—十五日前,在那場幾乎已成必殺之局的家宴中,他以迎仙后期的修為,硬生生地鎮壓了還只有元丹巔峰的秦風。要不是百里離突然出現攪局,不管是衛法還是秦風,當晚都不可能活著走出衛家行宮。
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發生的也無法改變。就比如說,秦風現在盡管依舊只是元丹巔峰,但有掌器李家——李想鍛造的神兵利器在手,就算是他,怕也奈何秦風不得,日后再想復仇,更是比登天還難。
“秦……虞主與鄙人之間,恐怕是有些誤會。若虞主有心賜教,鄙人只能說是不勝榮幸。”衛刑怯了,連對秦風的稱呼都從直呼其名變成了所謂的虞主,“只是虞主與鄙人之戰,哪怕是一點小小的余威,都會對正在斗法的他們造成巨大影響。這樣吧,待我衛家的門主之戰結束后,他日,鄙人必登門拜訪貴寶山。虞主可覺著中?”
“嗯……中。”出乎在場所有修士的預料,秦風并沒有選擇乘勝逐北,而是將自己的長發盤起,令流光劍縮小,然后像一根發簪似的扎在了自己頭上——這副模樣不倫不類,倒是顯得相當滑稽。
“秦風,大好形勢,你為何……?”百里朽飛身上前,欲作詢問。
“這里是衛國,他是衛主,我乃虞主。相互切磋可以,但若下死手,那就是在宣戰了。”秦風給了百里朽一個淡漠的眼神,示意他不必再說,隨后負手而立,將注意力轉移到衛法與衛君的戰斗中去。
“秦風……!”百里朽不能理解,也無法認同秦風的做法。
在他看來,只要現在殺了衛刑,不僅能一勞永逸,解決這一個心頭大患,還能快刀斬亂麻,直接幫助衛法取得衛家門主之位。
哪怕擔心會給衛法留一個“借刀殺人,弒父即位”的惡名,那也可以留衛譽一條性命,讓其做一個傀儡家主,如此便可兩全其美,也比就此罷手要好上千百倍不止!
只是此時此刻,百里朽已無力再改變秦風的想法——已經做出的決定,就憑他這個只有“元丹巔峰”的人,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畢竟頭插流光劍的秦風,已經擁有了能威脅“迎仙后期”修士的戰力!這一點恐怕就算是百里離在此,也不能保證做到,又何況是他呢?
“哼!隨你!”百里朽緊握的拳頭終究是松開了,而后懷著滿腔憤慨轉身,與秦風背對而立,“秦風你記住,終有一日……”
百里朽邁著步伐決絕地離開了,與秦風的距離越來越遠,沒有留下來見證斗戰的最后一刻——反正對他來說,衛家的門主之戰就令他極其反胃;反正對他來說,留不留在這里對衛法也沒什么差別;反正對他來說,在沒有與秦風匹敵的力量之前,已經不可能再以平等的身份與之對話……既然如此,那還留在這里作甚?
“百里朽……不是我不愿意一鼓作氣擊殺衛刑,可連流光劍開鋒的第一劍都沒能夠取他性命……強行逼戰,勝負猶未知矣。”
秦風清楚百里朽的一舉一動,但卻沒有回頭挽留,只得在心中默默解釋——方才與衛刑對轟,他其實也是受了傷的,此時其實是在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可若是讓衛刑看出端倪,后果,恐難免一戰!
以這件事為契機,秦風與百里朽可謂是暫時分道揚鑣了……而在另一邊,血娘子衛法與食人虎衛君的戰斗,還沒有分出結果。
“我……我說衛君……你的……你的陽九百六訣也不過如此!敢再厲害一點嗎?”戰圈中心,衛法已經快被陽九旱災恐怖的高溫給烤的失去意識。即便是借助沖關破壁的修為浪潮,以及秦風巔峰之意的幫助,他也只能堪堪扛住衛君第六旱的威勢——只要沒有脫離衛君呼吸之法的控制,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展開反擊,這,是一個死結!
“虛張聲勢,陽九旱災第六旱,便足以治你!我勸你還是快些放棄,早死早投胎。”衛君對衛法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