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敢對著百里離流下好幾尺的涎水。雖然這里面也有百里離修“妖”的緣故在,可中招的小白還是不由得讓人覺著——這蠢馬沒救了。
“哼!找死!”衛君只是用看尸體一樣的冰冷眼神瞟了小白一眼,便不再理會,繼續推動著陽九旱災的第七旱。
然后衛君就被撞飛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小白撞得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轉兒,這才勉強穩住身形,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剛剛發生了什么我被什么東西給撞了”的蠢樣,不知該作何反應。
“愚蠢的人類,還不快謳歌本大爺為你兩肋插刀的情誼!”小白趾高氣昂,馬唇不停地向上翻起,看上去像是在邀功,又像是在挑釁,“弱者!真是太弱了!就連臭水溝里的水蠅都知道遇險則逃,你卻連水蠅都不如,瓜兮兮愣在原地白挨打。哎……我怎么會和你這種死蠢締結血契?真是有辱你白大爺的一世英名。”
不得不說,死里逃生的衛法相當感激小白能在這個時候挺身相救,可在聽到小白嘰里呱啦一通有的沒的說教后——衛法頓時就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只想一腳踹在那高翹的馬臀上。
別的不說,就這嘴臭的模樣,知情者怕是沒人不想揍它。
“這只畜生究竟從哪里來的?先是李想那群人,現在又冒出來一匹馬,那群護衛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衛刑從容不迫的姿態已經被完全打破——他不明白,一匹修為低的可以說是忽略不計的妖獸,居然可以靠著遺傳的一點點血脈之力,橫沖直撞地闖進戰場,且看起來一點傷勢都沒有,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除非……難道說……!
“事實正如你想的那樣,這匹半路殺出來的馬妖,實際上,連第一次天劫都沒有渡過。”秦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當他看見衛刑恍然大悟的表情時,他就知道,衛刑已經猜到了個中緣由,“沒有經過第一次天劫,妖修便與凡獸無異,在《萬族約法》保護下,它是不會受到衛君術法神通、威壓修為的影響的。衛主,這場戰斗,你必敗!”
“不過是被一只蚊子叮一口的程度,虞主還是不要妄下定論,免得不好收場。”衛刑寸步不讓,與秦風針鋒相對,“就算衛君的呼吸之法被擾亂,可陽九旱災的施法進程并沒有被打斷,就憑那衛法,難道還能逆天改命不成?真是笑話!”
“是不是笑話,咱們拭目以待。”秦風信心十足,仿佛整個戰場盡在其掌控之中。而這來之不易的轉機,衛法又該如何把握呢?
這時,“噼里啪啦”的聲音從衛君體內傳了出來——正如衛刑所說的那樣,小白只是陰差陽錯地解開了衛君施加在衛法身上的禁錮,可并沒有多大力量用來打斷陽九旱災施法的路數。
而在此刻,第七旱已經被略加推動起來的衛君,宛若置身于一座滾燙的熔爐之中,不僅人像根柴似的燃燒起來,就連渾身上下的奇經八脈里,都宛若有巖漿在流淌,耀眼危險的紅光之下,如同魔神降臨!
“這是打算拼命了啊……”衛法翻身上馬,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四面方正劍來——此劍雖然看上去與衛君的四面方正劍相類似,僅僅是一些花紋上的不同,但若百里朽還在此處,便能一眼看出兩把劍的端倪,“雙子星影劍,一為星劍,一為影劍。本應是血濃于水的兄弟,或許當初在鑄劍之時,便埋下了死戰到底的隱患。呵!真是諷刺。”
熊熊火浪一圈圈地向衛法襲去,別說陵墓群,就連四周的空氣都開始燃燒起來——小白雖然沒什么感覺,可衛法不知怎的,竟忽然有些感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便在今日,做個了結吧!”
戰圈之外,秦風與鄭六萬散開修為,保護還未至元丹巔峰境界的其他人,衛刑和衛譽則全神貫注地盯著衛君、衛法二人,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而在戰圈之內,衛君雙手之間匯聚的赤紅靈能越聚越多,仿佛撐著一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