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龍吟震山河”是聲浪攻擊,于是燃燒著炙熱烈火的陵墓群內想起了龍吟虎嘯的聲音;“穿云裂石驚長空”也是聲浪攻擊,不過施術者并不是衛法,而是仰天嘶鳴的小白。
一人一馬音浪疊加,相互配合,便是屬于他們的第一個組合技,而這個組合技的效果也很直接,就是用作打斷地方的施法過程。
不過現在對衛君來說已經沒用了——由第七旱造就的赤紅陽星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小型太陽壓在他們頭上,所以這“虎嘯龍吟震山河,穿云裂石驚長空”更多的只是在為自己造勢而已。
關鍵的關鍵,還在于后半段——隨著一句“常勝之師何所在”道出,衛法的周圍驀然出現了一個個披堅執銳的黑影士兵。
有的拿劍,有的握刀,有的持槍,有的揮錘……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紛紛跟在衛法身后,如一白馬將領帶著自己的鋼鐵洪流,憑借一股奮不顧身、英勇無畏的氣勢,與頭頂的殺劫迎面對撞!
所以說修煉“行軍訣”的衛法從本質來說是一名軍修,再加上數十年的邊境軍旅生活,跟隨章揚一起,與同袍一道奮勇殺敵、視死如歸的那股子血性,并沒有在后來與秦風、百里朽的交往過程中消磨殆盡——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背水一戰的契機,身為軍修的衛法便會徹底爆發,用“他們”的方式,迎戰不可一世的強敵。
只聽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火焰的紅光與兵刃的白光交融在一起,形成的強光即便是在白天,都令人無法直視。眾修之中,只有秦風與衛刑能勉強視之,其余人皆是別過頭,并緊緊閉上雙眼。
“結束了。”秦風與衛刑異口同聲地說出這三個字。而在他們眼中,衛法的召喚出來的軍隊煙消云散,赤紅陽星隨之分崩離析。
待光亮稍弱,雙眼已經差不多適應這種刺目感之后,眾修便一個接一個地睜開眼眸,紛紛尋找此戰最終的勝利者——到底是亥豬場合的衛法以弱勝強,還是寅虎場合的衛君加冕為王?
“咳咳……”烈火炙烤的廢墟之中,最終是衛君的身影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殘垣斷壁,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盡管此時已經不成人形,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駭人的燒傷,但出現在眾人眼中的還是衛君。
“不對!那匹馬呢?”就在李想等人唉聲嘆氣之際,鄭六萬突然意識到衛法的坐騎——小白不見了。鄭六萬畢竟也是元丹巔峰的修士,小白的奇特之處他雖不能看的通透,但也看出其是沒有經歷過第一次天劫的凡獸。既然是凡獸,就不應該會在衛法與衛君的斗法中有所損傷,只是現在,那匹給戰局帶來頗多變數的白馬,又在哪里呢?
馬嘶聲從身后的下方傳來,小白正在用力頂著一片殘存的廢墟,并用自己的前蹄不斷刨著土坑——衛法的位置,亦不言而喻。
“能將我……傷到……這個地步……我便……送你的畜生……去黃泉路上……與你團聚。”不管是肉身還是道基,衛君都已經受了相當重的傷,可饒是如此,他也要拖著殘破的身軀,握持著一把品相并不如何出眾的長劍,想將小白一并擊殺在這里。
對凡獸來說,術法、威壓不起作用的話,用普通的拳腳、兵刃也能造成傷害。只是像衛君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拿的還是細長的圭形劍,說實話,對小白這種高頭大馬來說,這種劍并沒有多少作用。
“叮叮當當”聲音響起,衛君手中的劍忽然掉落在地上,而從他仰起的右手可以看出,他剛剛已經做好劈砍的準備。可不知為什么,小白依舊一刻不歇地刨著土,而衛君則捂住胸口,慢慢跪了下去。
“我就說過,這場斗戰,你必敗。”目睹這一切的秦風眼中一亮,嘴角拉起輕揚的弧度,狀若無意地提醒到,“你的寶貝兒子,毒發了。”
沒有錯,衛君之所以在這個節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