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煩請您讓讓,我得趕緊去追先生?!毙l度內心很郁悶,本來騎著小白一路追到虞山山腳,可在遇到一個虞修后,小白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這怎么想都是眼前這名妖修的緣故。
“你……叫他什么?”南山菊也很郁悶,本來正在巡邏的他忽然接到秦風的心靈感應,要他到山下來進行接應。南山菊還以為有什么強敵一路追殺至此,所以全副武裝后立馬到山腳準備戰斗。
然后秦風就從他頭頂“咻”地一聲迅速飛過;然后他就遇到了縱馬馳來的衛度;然后衛度張口就稱呼秦風為“先生”。
“這到底什么情況?”南山菊往衛度身后瞅了瞅,確認沒有敵人追來的跡象,除了眼前這傻子,四周也沒有誰意圖強行闖山——所以秦風叫他來接應到底是幾個意思?為何這貨會稱秦風為先生呢?
說實話,盡管南山菊覺得自己并沒有哪里對不起衛度,可他暫時也沒有與其相見的打算——該說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是對見面一事有些怯懼,總而言之,能不相見自然是最好的。
“這位小哥還不清楚是吧?”衛度眼見面前這虞修一臉糾結,以為他是在猶豫要不要放行——畢竟守山人也有其職責在身,所以衛度耐著性子對其解釋到,“鄙人姓衛名度,已被先生收為記名弟子,現在可以說是半個虞修。我的大哥是衛國的衛法,你就算沒有見過,也應該聽說過——虞山與衛國的‘聯絡官’,那就是他。”
衛度抬頭望了望天空,秦風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而他竟如小白一樣,無法對眼前的守山人忽略而過,這當真十分奇怪。
其實衛度無法視而不見的原因,乃是由于之前被小南山各種練,差不多已經形成了本能反應,所以即使南山菊的樣貌和體格已經與先前大不一樣,可散發出來的蠻橫氣場,還是能將衛度給震懾住。
至于小白,那就是懷著一顆“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的心——誰讓衛度張口閉口就是“鹽大才鹽大才”?誰讓南山菊這個一臉短命相的給它起這么個破名兒?誰讓秦風身為虞主,卻連一個衛法都護不住?
“這位小哥,還有什么……!”
“小哥你大爺!給我下來!你這二貨!”就在衛度準備繼續說下去之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隨著一記悶響聲起,他的周身上下傳來了可怕但熟悉的劇痛,“你!一邊吃草去!再蔫兒笑我抽你!”
小白的神情頓時僵在臉上——得虧是沒有手,不然一準兒還要摸一摸自己的馬臉;至于衛度,則是被南山菊從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來。
“仗著自己騎著鹽大才,就敢從上往下俯視我——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南山菊“咚”地一腳踩在衛度背上,就跟在踩一只螞蟻。
一旁的小白被驚得心驚肉跳,哪怕這副畫面它已經見過許多次了,可這并不妨礙南山菊一個不樂意把它也這么摔上一摔。
于是乎小白立馬轉移視線,四蹄輕輕挪動,在周圍尋一處草木茂盛的地兒便吃草去了,那模樣,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至于為何不挑更遠一點的地方——那不廢話嘛?跑遠了還怎么看戲?
“你、你是!”被狠摔在地的衛度腦瓜子嗡嗡的,竭盡全力瞄向旁邊的妖修——這嫻熟的手法,這剛剛好喘不過氣的痛感,這粗暴剽悍的語調,且還知道小白“鹽大才”的名字,除了南山菊,不做他想。
“啊——?是啥???是你的‘小哥’對不對?啊——!”南山菊像拎雞崽似的將衛度拎在半空,雖然二者的身形相差并不大,但不論是從心理素質還是境界修為,南山菊都是碾壓式的優勢。
其實南山菊之所以這么生氣,還是因為衛度一直“小哥小哥”地叫喚,絲毫沒有看出他是誰的跡象——雖然南山菊暫時并不希望衛度看出來,可前段時日還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