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他前去查探——而當百里朽從百里離手中接過那只傳音千紙鶴,第一反應就是把它給燒了……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關系,因為百里離在拿到傳音千紙鶴的第一時間,就將其中的內容聽了個真切——順帶一提,秦風當時用的是懇切的語氣,那語調聽起來,就跟在請求百里朽與他和好一樣。而將千紙鶴毀了個徹底的百里朽,只能從百里離極為浮夸的模仿中了解一二。
沒辦法,既然秦風都已經跪下來哭著求他了……雖然也許事實并非如此……那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是為了衛法,百里朽也同意去衛府走上一遭,早就閑得慌的百里離極其自然地與之同行。
其實按照百里朽的脾性,別說秦風用一只傳音千紙鶴來跟他求和,就算秦風親自前來,他都不一定會給秦風面子。
可百里朽到底還是去了——即使不想承認,一項獨來獨往的百里朽,除了秦風,還是有把衛法當做是自己的朋友的。特別是十二場合最終戰中,與衛君血性對剛的場面,更是得到了他百里朽的認同。而作為衛法的弟弟,衛度又會是什么樣子的呢?又會有多少改變呢?
于是滿懷期待的百里朽就這么去到了衛府——然后發現秦風擔心的要死要活的二人,竟然在恬不知恥地裝病,這叫他如何不氣?
要不是看在這一人一妖皆與秦風、衛法關系密切的份上,百里朽早就一手一個捏死在當場,哪里會給他倆半點活路?
“后生衛度,見過前輩。”盡管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可衛度還是趕緊躬身施禮,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隨后目光閃動,瞟到了正在手腕出搖晃的木叉手鏈,不禁猜想,“難道是先生不滿我在衛府的表現,所以特意派這百里朽過來施壓,敦促我盡快找到噬親鬼的下落?這才僅僅過去三個月,他就已經等不及了嗎……”
不知不覺間,衛度對秦風的稱呼已經從“先生”,變成了“他”,而百里朽彼時并沒有看出衛度對秦風有多么大的不滿——不過就算是發現了,一只比螻蟻還不如的蛆蟲,又如何能上得了排面呢?
至于一旁一開始還心驚膽戰的南山菊,在聽聞百里朽對他和衛度的斥責后,竟慢慢找回了自己身為虞修,身為秦風“血脈分身”的覺悟,所以他并沒有施禮,而是直視百里朽,目光中帶著不屈。
“你愁啥你瞅?是不是找削?”被這么盯著的百里朽自然不會給南山菊什么好臉色,因為在他看來,南山菊的眼神就跟挑釁沒啥區別。
就在百里朽準備再給南山菊來兩下子之時,順便把衛度給一塊兒收拾了,比如掄個大風車什么的……衛府的一名護衛急匆匆地來到此處,整張臉面無血色,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刺激,或者說——恐懼。
“奉……奉另一貴客之意,特將此物交予閣下。”言及此處,護衛立刻低頭,將托在手心的一枚蝴蝶形狀的折紙遞了出去。
百里朽的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自從瞧見了秦風的千紙鶴后,百里離似乎也迷上了這種花里胡哨的玩意兒。雖然折得還挺像……
“姑……她現在身在何處?”不知何故,在察聞了傳音蝴蝶的內容之后,百里朽的神色立馬變得不對勁,似乎是發生了什么。
“貴客與王上一起,正……身處衛府天字號大牢。”護衛戰戰兢兢地,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前方帶路。”百里朽抬手往護衛體內打入一股真氣,本來嚇破膽的護衛當即便覺得精神一振,一溜煙就朝著來時的方向奔去。
百里朽催動修為,正要跟上之際,南山菊卻從后方竄到了他的面前“可是百里前輩發生了什么危險?我們也要去!”
不得不說,南山菊還算有些良心,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圖報,盡管百里離沒有直接施恩與他,可秦風在衛家行宮被救的事情,他還是聽衛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