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緊恢復行動自由。可是,該怎么做呢?
百里朽一再嘗試引動修為,可不管是巔峰之意還是真元靈力,丹田紫府始終都是死水一片,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濟于事。
隨著時間逐漸過去,一直待到月明星稀,支撐術法的靈力消耗殆盡,蛟龍猛虎終于消停下來——也就在這時,百里朽才感覺到禁錮自己的那股緊縛之感終于消失!久未活動的手腳早已酸麻不堪,修為的運轉也沒有辦法即刻恢復,于是百里朽就這樣倒在地上痙攣起來。
“流光劍……秦風……”面對不聽自己使喚的手腳,百里朽有那么一瞬間直想砍了它們——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想想,百里朽并沒有真的那么做,他只是恨的咬牙切齒,既有對秦風,也有對自己,“修行者的術法神通,究其本質,乃是將天地靈力與體內真元結合在一起,然后發出體外傷敵。這個過程中,二者契合度越高,破壞力也就越大!而術法神通越是接近‘道法自然’的程度,便越能突破招式本身的限制,應戰對敵時也就能以一己之身,成就一軍之威……”
隨著身體機能和體內修為的逐漸恢復,百里朽的腦子也越來越靈活,不由自主地思考起秦風的施法方式——只是越琢磨,百里朽便越覺得匪夷所思,因為秦風的戰斗風格,幾乎就是“道法自然”的模板!
“因勢利導,蛇打七寸;借坡下驢,言必有中。”百里朽慢慢地從地上爬起,同時默默總結秦風迄今為止表現出來的戰斗姿態。
如果說以“偏執之意”入巔峰的百里朽算是在修行方面有所建樹,那么以“本我之意”入巔峰的秦風就是活脫脫的戰斗天才!別的不說,這種從撲朔迷離,甚至是一團亂麻的戰局中找到最簡單,同時也是最關鍵切入點的本事,百里朽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
大道至簡!從這里就可以看出百里朽與秦風的修行之路其實相距甚遠——秦風著重于“解決”問題,乃是對癥下藥;百里朽則不習慣于尋找答案,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將整個問題直接“毀掉”!
因為“破壞”總比“建設”要來得輕松,所以就算百里朽的修為境界與秦風持平甚至略有超過,可修道底蘊的高低就擺在那里,除非秦風身受重傷或者甘愿赴死,否則窮其一生,自己也絕非是其對手!
想明白這點的百里朽不免有些消沉,因為不管是從個人的角度,還是所修功法的角度,秦風都是他必須擊敗,甚至擊殺的一個人物。可今日一戰下來,秦風不僅占盡上風,而且還是在背后空門大開的情況下與之交戰,就算秦風沒有那個意思,可對百里朽的道心還是產生了不小的影響,更別說還有秦晴被害身亡的前因存在。
時間逐漸過去,百里朽已經完全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可他只是百般寥落、五味雜陳地望了不遠處的虞山一眼,隨即朝著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離開了——也不知道二人下次把酒言歡,會是在什么時候。
而除了百里朽這邊,還有一個人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秦風畢竟是從登基大典后的慶宴上離席的,所以衛度對他意見很大。
只是對于現在的秦風來說,誰對他有意見他都無所謂,要是來挑事就三兩下打回家去,要是胡攪蠻纏那便直接殺了——秦風現在正在做的事,乃是沿著百里朽故事里的路線逆向尋找,以期能找到一些秦晴的遺骨聊作相思,如果有可能,再將東川業的尸體找到,然后把他倆合于一墳,至于埋葬的地點,便選在秦晴的洞府吧……
秦風不眠不休地在虞山找了七天七夜,可以說將整個虞山都找遍了,卻也只找到一些秦晴破碎的衣布,以及一些類似于人身火化的灰燼——這也難怪,秦晴是直接自爆的,或許還有一些炸裂的衣物可尋,但東川業是被衛君用黑炎活活燒死的,所以要找到遺物就非常困難。
“晴兒,你咋就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