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是第一來,可族中的《異國志》曾有記載——齊國位處極東,夏高溫多雨,冬寒冷干燥,可謂四季分明,家族對齊國的評價亦是“不可小覷的對手”;海晏河清宗更是面朝大海,以“定海通天柱”為宗門象征。
可是現在,百里朽不僅沒有看見那根定海通天的銅柱,反而還感覺到有些涼爽,面前這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知為何,竟有些似曾相識。
“這不是齊國能是哪兒?你家嗎?”秦風從空中落下,變戲法兒似的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米棒來,隨即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百里朽驀地一愣,不知秦風到底又抽哪門子風,從未聽說元丹以上的修士還要啃玉米棒的——“你特么把我抓到這兒來野炊的嗎?”
百里朽剛要宣泄心中的不滿,只見松林的四面八方突然竄出來許多松鼠,數量遠不止剛剛看見的那么多——這些松鼠就像對秦風卸下了防備,爭先恐后地跳到秦風身上,有的則直接抱爪在玉米棒上,將自己的小嘴塞得滿滿的,看上去憨態可掬,整顆心都仿佛要融化了。
“別急,慢慢吃,還有很多。”秦風的袖口就跟開了口的乾坤袋似的,不斷有玉米棒從其中飛出來——松鼠見狀,“咯啦咯啦”直叫喚,有的跳在玉米棒上不撒手;有的則往秦風袖口里鉆,然后再從秦風領口里爬出來,但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百里朽覺得自己被耍了——的確,秦風只是問他去不去齊國,并將他帶到了齊國,可秦風并沒有說過此行是去海晏河清宗要人的。
看著秦風頭上替他搔弄發絲,在其肩上抱著他輕舔臉頰的松鼠,百里朽打從心底里產生一種秦風是帶他來“親近自然”的想法。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這里面肯定藏有什么我還沒有發現的玄機,比如這松鼠就是叩開山門的鑰匙之類的。”百里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要被眼前的虛像迷惑了雙眼——畢竟事關百里離性命,秦風再怎么隨性,也不可能優哉游哉到這般“令人發指”的程度,“秦風!你不會是專門跑來這兒喂松鼠的吧?”
正在和小松鼠們“玩”的不亦樂乎的秦風聞聲瞟了百里朽一眼,隨即果斷回復到“當然不是!你把我秦風當成什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百里朽這一口氣還沒有舒緩下去——然后就瞧見秦風當著他的面從虛無中撈出一大把玉米秸稈來,甚至還往百里朽的方向扔了一捆,看起來是特地關照他似的。
“不要跟個木頭一樣傻站著,這里是齊國,可莫要丟我的臉。”
一語言罷,秦風將捆住的玉米秸稈展開,只消稍微吹一口氣,林間的小鹿便蹦蹦跳跳地來到秦風身邊,圍著秦風打轉,用嘴扯咬著秦風的衣袖——秦風笑的格外開懷,將玉米秸稈折斷后遞到小鹿嘴邊。這些鹿子也不拘謹,咂摸著嘴就吃了起來,有些吃得快的,已經開始吃第二輪了,不過以秦風的儲備,想必它們就算吃到撐也吃不完。
場面頓時變得極其歡樂,連附近的林鳥都飛過來湊熱鬧,歪著腦袋,眨著小眼睛瞅著眼前的一幕,絲毫不介意獻上婉轉的歌喉。
百里朽忽的有些頭暈目眩,意識恍惚間竟有些崩潰的征兆,而后腳下一滑,身體便往后倒了下去——可就在這時,一只頭上長著杈角的梅花鹿頂住了他,看體態還應該是一只成年鹿。
百里朽到底也是元丹巔峰的修士,被一只梅花鹿近身到這個范圍,不得不說,實在有損顏面。可助他重新站穩的鹿卻似乎并不這么想,一對烏溜溜的眼眸望著百里朽手中的玉米秸稈,舔了舔下唇……
“好吃嗎?”百里朽學著秦風的樣子,將玉米秸稈折成兩段,然后小心翼翼地喂給了面前這只鹿——看著它慢條斯理的咀嚼模樣,不知為何,百里朽的心中竟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多年之前,虞山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