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貨剛剛說自己是海晏河清宗的宗主。”“我聽到了。”
“他還說‘請指教’了喲。”“我沒聾,聽的清清楚楚的。”
“那你怎么還不動手?”“我餓了,現在沒力氣打成不?”
秦風翻了翻白眼,絲毫不對百里朽的挑唆來勁兒。在他看來,只要對方沒有一上來就釋放非常明顯,且毫無道理的敵意,那么都是可以談判的,至于談不談的攏再另說,但是首先態度要端正。
百里朽手中的魂焰木刀提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在秦風不愿出手的情況下自行出陣。不過這倒不是因為百里朽對秦風有多么足夠的信任和理解,而是他的心頭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熟悉親近之感。這股感覺的對象自然不是針對秦風,而是不遠處的魂體少年……
“怎么?不打算動手么?你倆該不會覺得本尊會對爾等的偷盜行徑熟視無睹吧。”魂體少年單手托舉烏木壽盒,另一只手藏在背后,“居然想到拿‘妖’來魚目混珠,你們還真是看不上我海晏河清宗啊!”
“妖?這熊孩子在說啥玩意兒?”百里朽有點懵,畢竟按照秦風的說法,那方烏木壽盒里裝的應該是他的姑媽百里離才對,怎么會和什么“妖”扯上關系?莫非秦風在誆他?百里離根本不在那里?
面對百里朽投來的質疑目光,只見秦風沉下臉色,也是毫不躲避“強敵當前,你我若是內訌,便絕無贏戰的可能!剛剛百里離的聲音你也是聽到了的,證明我并沒有騙你,而且我如果不是為了救你姑媽,又何必隨你夜闖銀海?外面那些海獸的兇險,難道你都忘了?”
百里朽心下了然,雖然有時莽的不計后果,但并非不分輕重緩急。
“之后的事,之后再說——你答應過我的。”百里朽舊約重提。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秦風點頭致意,表示自己從未忘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兩個盜墓的小賊,竟然自詡君子,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魂體少年連笑三聲,且一聲比一聲尖銳,聽在耳中極為不適,“不過是一只‘半妖’和一條‘魚人’罷了,本尊還不放在眼里!既然你們不出手,那就由本尊先攻好了!”
一語言罷,柱內世界中所有還未被秦風和百里朽收入囊中的權杖盡皆拔地而起!或許每一把釋放的威壓并不算什么,可這成百上千把權杖所形成的威勢,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的了——畢竟在這個柱內世界中,魂體少年就是世界之主,就是王!王需要臣民,需要將領,需要士兵……不然空有身份的王主,與庶民何異?
秦風嚴陣以待,手中的流光劍凌厲異常,只消幾縷劍風,便讓最接近自己身位的數把權杖削毀殆盡,并且其神情非常暴躁,甚至連眼角都吊了起來!如此怒氣沖天的模樣,在秦風身上其實并不多見。
“半妖、魚人……”百里朽表面上神色如常,與秦風一起激斗封澤明,可心中卻是在不斷揣摩這兩個詞的意思,“這廝莫非是說,秦風乃是‘半妖’?而我是什么‘魚人’?不可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百里朽的道心不由得大震!本來修為就不夠的情況下還如此心不在焉,這下子更是連自保都做不到了,要不是秦風眼疾手快搭了把手,百里朽的天靈蓋恐怕當場就會被三把繞后的權杖敲碎!
“想死嗎?形成不了戰力就躲到后邊去!”秦風憤怒咆哮,飛起一腳將百里朽踹到距離戰圈很遠的地方,“趕緊去找一找出路!”
百里朽坐在地上沒有動,秦風也沒多少余裕去管他,反正柱內世界的權杖全都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襲向于他,百里朽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封澤明制住,否則只會愈發被動!
“魚人……”百里朽喃喃自語,左手撫上了自己的臉,也不知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