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救命稻草,代表著生的希望!一旦讓世人知道還有這種手段飛升仙宮,天下必定大亂!就算秦風能管理好虞山的秩序,在大環境的沖擊之下,虞修也必不可能獨善其身,況且這人性中的貪婪與沉淪,從來都是無解。
“以上那些話,封宗主說與幾人聽過?”秦風微闔雙目,竟是在暗中調度修為,欲行那殺人滅口之事!盡管他并不想這么做,可封澤明實在太危險了!相比之下,修為倒是其次,關鍵是他的思想,他的主張,他的研究,足以將整個世界帶進墳墓!此人,絕不能留!
“幾人?嗯……還沒跟人說過吧。”封澤明若有所思,抬起手指向秦風、百里朽、百里離,“半妖,妖,魚人,你們仨都不是人。”
“你個連肉身都沒有的渣魂,想再吃我一記寒武海嘯嗎?”無辜躺槍的百里朽登時就將魂焰寒刀抄在手中,“辱我姑媽者,死!”
“來啊來啊!你個乳臭未干的小鬼,真當本尊怕你不成?”封澤明嘴上叫囂,魂體卻依舊抱著酒壇不肯撒手,哪還有一點宗主之姿?
“你給我坐下閉嘴!成天打打殺殺的,能耐給誰看?”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百里離終于現身——原來她并非隱匿了身形,而是身體太小,小到連肉眼都看不見的程度,彼時才慢慢恢復過來。
秦風驀然一愣,旋即眼角抽動——難不成今日他就要在這里將百里朽、百里離、封澤明三個并殲于此?這種事,叫他如何做得到?
“姑媽,您趕緊隨我一同回去吧。”百里朽盡管桀驁,可在百里離面前,不說千依百順,至少也不敢造次,“此番我與秦風是特地來齊國尋您的!您不知道,這一路有多么兇險,甚至還有一只山巒般高大的海獸,秦風都差點被它給吃了哩!我就更不用說了……”
秦風面不改色,只是淡定地挖了挖耳朵,其實內心早就對百里朽這不知是在賣慘還是撒嬌的話語鄙夷了好幾百遍!真真是嗤之以鼻!
“海獸?山那么大?”百里離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直指封澤明,暴怒著罵道,“封澤明!你不是說會保證我侄兒安全的嗎?現在他不僅身染獸血,還碰上了‘山槌’,你怎么封的海?信不信老娘不干了!”
封澤明抱著酒壇雙目緊閉,也不知是在裝睡,還是在假寐……
“姑媽,我沒什么問題,這都小事兒。”百里朽不想讓百里離擔心,故作輕松地說到,可神色又立馬變得無比緊張,“姑媽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那酒鬼攤上事兒了,要你給他善后?我這就活劈了他!”
“你給我坐下!”彼時的百里離身體就跟半截筷子差不多大,站在百里朽手心活脫脫就一靈寵,可饒是如此,百里離仍舊狠狠一跺腳,擺出怒火中燒的模樣,嚇得百里朽動也不敢動,“你將他劈了,你姑媽我還怎么繼承這海晏河清宗的宗主之位?你有腦子沒有?”
“啊?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姑媽你早說啊!”百里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就像百里離那幾腳將他掌心踩痛了一樣。
秦風只覺著頭有點暈,心中不由得腹誹——“那是重點嗎?”
許是秦風的腹誹起了作用,百里朽兩眼眨巴眨巴,也是隨即發現了突兀之處“宗主?姑媽?你?這太突然了!什么時候決定的?”
“真的是太突然了呢。”秦風心中繼續腹誹,畢竟事到如今也沒他插手的余地,“還有我說你能鎮靜點兒嗎?聽你那語調,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親戚突然決定跟誰成親你卻很驚訝似的。問那么碎你是想作甚?包紅包還是搶親啊?我可告訴你,這兩件事兒打死你我都不干!”
秦風的腹誹百里離自然是聽不到的,只有百里朽若有所感地望了秦風一眼,見其竟不打算干涉,立馬便投去了“等會兒連你一起砍”的兇惡眼神——然而秦風早已閉上雙眼,全當對此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