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明白自己的立場。”唐江生皮笑肉不笑,兩枚刻錄靈簡已經被其捏在手上,“在這虞山戰場上,你身為虞修,云漢霄即使不是你的直屬上峰,但怎么說也算是你的上級,而你卻不顧身份,直呼其名!這種以下犯上、忤逆僭越的作為,不知道按照虞山律法,你又會捱多少軍棍呢?”
聽到這話,丹幽心中咯噔一聲,表情難看的就像生吞了一只癩蛤蟆,而唐江生自然就是那一只讓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癩蛤蟆。
“就算我要受罰,那也是虞山軍法處的事,不需要你在這里指手畫腳!”丹幽這邊廂還想繼續反抗,食月的魂球已經從她手中離開,飄飄忽忽地回到了唐江生懷里——丹幽無法理解為何比起她,食月還是會選擇橫眉怒目的唐江生,“誒?食月少主,你這是……?”
眼見食月回來,唐江生自然不會繼續為難丹幽,手中的刻錄靈簡也重新放回到乾坤袋內,冷哼一聲后,唐江生便繼續前行。
“糖花生你站住!你,你等等我!”若論腳程,只有凝魂中期的丹幽確實要比凝魂后期的唐江生稍遜一籌,但要說對虞山戰場的熟悉程度,身為傳令官的丹幽自然比唐江生要強上不少,“你要是覺得誅雀營太危險,我可以帶你去降龍營,那里有侯爺與君無梅坐陣,我軍在那兒的優勢最大。玄武臺的守將可是元丹后期,你打不過的!”
還真別說,經過丹幽這么一嗓子,唐江生還真就又停了下來,不過這并不是因為丹幽的方案有諸多可取之處,而是他趁著丹幽貼近之際,甩手一拋,將一根含有香毒的血針扎在了丹幽的脖頸處。
“淫賊!你對我做了什么!”丹幽捂著脖子一陣后退,靈臺識海一股幽藍火焰一掃而過,差一點就從高大的樹梢上摔了下去。
可當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唐江生的神念傳音已經在心頭上響起“這是一元丹巔峰修士煉制的香毒,以你的修為,眨眼之間就能讓你灰飛煙滅!你看你求生欲還是蠻強的,所以能不能麻煩你閉嘴?不要嘰嘰喳喳一驚一乍的,如果你不配合,可別怪我辣手摧花喲~”
“我信你個……!”丹幽當即就想破口大罵,才不去管這糖花生是不是海辰食月的先生,然而話剛開口,她卻驚異的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這下子丹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唐江生并不是在恐嚇她,剛剛那一下已經“剝奪”了她的說話能力,甚至還在她身上下了所謂的“香毒”!要是繼續惹惱他,即便有食月在場,想來也不會如何留情,賜自己一個死于非命的結局,只怕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先生……”犯了錯的小西此刻不敢頂撞自家先生,只能用這種比奶貓叫喚大不了多少的聲音替丹幽求情,算是它能做到的全部了。
“沒事,我喜歡清靜而已……保持這樣之后會給她解毒的。”眼見丹幽終于安分下來,不再跟個八哥似的暴露他們的行蹤,唐江生像看死人一樣掃了她一眼,而后繼續上路,“還不是因為擔心你遭我誘拐,這一路上才會如此緊追不舍,想方設法呼喚附近的友軍——你個孽緣深重的小妖精,就知道坑你家先生,還不快給我反省反省!”
“嗚咕……先生我錯啦!你要怎么樣才肯原諒小西嘛……”
彼時的食月還是相當年輕,雖然以妖修的年齡來說絕對比身為人族的唐江生要大,但其心智就和五六歲的小孩兒沒多大區別,所以它并沒有發現唐江生后面這番話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然了,唐江生自然不會真的要小西怎樣怎樣,要謝罪也是身后那個丹幽來謝——不過既然小西都這么說了,無視其一片心意也不合適,那便稍微考驗考驗它好了,權當是發散思維,活躍氣氛。
“那我們來做道解答題吧——小西你聽著,已知誅雀營水渾且深的情況下,我為何會去往鎮北營,而沒有選擇伏虎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