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至少也到了手底之下見真章的地步!伏虎、誅雀營自然不可能去,可若此刻再去降龍營,路程上所花就太多了!那不就是在逛街嗎?”
唐江生心中不斷盤算這里面的得失,而后又往不遠處的尸坑望了幾眼,盡量將思維發散開來——比如自己若是玄武臺統帥,在消滅鎮北營的將士后會如何如何?接下來大概又會采取什么行動?
而就在這時,唐江生忽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南山菊呢?鎮北營統帥南山菊是一同被射殺,還是被玄武臺俘虜了呢?
“我說,那邊的傳令官,你認識南山菊吧。”唐江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南山菊的面容,然而遺憾的是,他并沒有真正見過南山菊。
丹幽不知道唐江生為何會忽有此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唐江生目中一閃,對他而言,這一情報將直接決定接下來的去留“待會兒我離開之后,你數一百下,再用靈識橫掃前方的那個尸坑,看看有沒有南山菊。記住!動靜別弄太大,最好帶點悲憤情緒。”
一語言罷,唐江生便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面具給自己戴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又將三張符紙扔給了丹幽防身,隨即像只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地消失在樹林之中,也不知往哪里去了,又要去做什么。
被留下來的丹幽沒有去問唐江生為何要如此安排,只因唐江生臉上那張鬼貍面具已經清楚地說明一件事——他得到了二天的信任。
鬼貍面具這種寶物,整個虞山也就四張,除去虞主欽賜唐江生的可能性,只有可能是七十天或者無天的家主贈與唐江生的。
常言道只有瘋子才能和瘋子做朋友。
因此不管唐江生是從二天中的哪一方得到的鬼貍面具,他是二天同類這件事都是毋庸置疑的——丹幽身為一個正常人,那是絕對不可能,也不肯與一個瘋子進行交流的!畢竟“瘋子”有時是會傳染的。
二天對虞山造成的惡劣影響的確就達到了這種夸張地步,一般的修士對其可謂畏如猛虎,所以虞主才會命令虞山暗衛好生教育二天。
其實這里丹幽在下意識地回避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將唐江生劃分到二天的同類,成唐江生為“先生”的海辰食月,又該如何定性呢?
這個問題丹幽沒有去思考,一方面是她刻意不愿去思考,另一方面則是唐江生交代的“一百數”時間到了——正如二天畏懼虞山暗衛,丹幽對二天害怕的本能驅使她按照唐江生交代的那般散開靈識,在虞修集中陣亡的那個尸坑中橫掃兩圈,可是帶上的情緒卻不是“悲憤”,而是“恐慌”,甚至還有一種生硬之感,與唐江生要求的大相徑庭。
不過這也沒辦法,丹幽此刻擔憂的乃是自己的命,而不是南山菊的命!而就在她準備將釋放的靈識收回之際,兩道帶有譏諷、鄙夷之意的靈識突然鎖定了她的位置,登時就將丹幽嚇得動都不敢動。
“哈哈哈,鄭然,你瞧這虞山的妖女,嚇得就跟只鵪鶉似的!這也太沒用了!”“的確,與之前鎮北營的人馬相比,實在要遜色太多。”
于是就在丹幽的目瞪口呆中,兩名身著衛修服飾的男修將丹幽給包圍了,不過丹幽目瞪口呆的原因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看癡了。
怎么說呢……就算以丹幽這種沒有出過虞山的眼界,也能從腦海中想到“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懸膽、神明爽俊”這樣的詞。
真的,被這般瀟灑英俊的男修目不轉睛地盯著,且還是兩個,丹幽的小心臟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腦子里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鄭然,這女的貌似都犯花癡了,這還怎么打聽情報?你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其中一人拿胳膊肘捅了捅同伴,戲謔說到。
“哪里哪里,她是你鄭浩的獵物,我豈敢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