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棍重新站了起來。
“關臣臣,你可知罪?”百里卿許的眼中似有流光一閃而過,可是其態度仍舊像是要興師問罪,“若你知罪,我可網開一面,你……!”
“回百里營主,屬下知罪!”只是百里卿許話還沒有說完,唐江生便直接搶過其話頭,一點也不為自己辯解,竟然干凈利落地認了罪。
有一說一,這種行為其實也算是以下犯上的一種,可是彼時的百里卿許卻是被唐江生的態度搞懵了!且不僅是百里卿許,軍帳內的其他修士也都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關臣臣”到底是幾個意思。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唐江生既然能在受那五十軍棍時不發出一聲慘叫,而且之后還能憑著自己的力量重新“站”在軍帳之內,便足以證明他是一塊有實力、有志氣的“硬骨頭”!這樣的人才,天生就是當軍修的料!只要培養得當,將來無異于在自己麾下增添一名虎將!
可是唐江生卻認罪了……準確的說,在他們看來,“關臣臣”是不可能認罪的!因為這樣一來,那五十軍棍豈不就是白捱了嗎?不管是哪國的軍隊,將官都不會放過那些“威武就能屈”的士兵。
“咳咳……那你是悔過自新,明白自己犯了‘擅離職守’之罪了?”百里卿許咳嗽兩聲,端起軍案上的茶碗,準備潤潤喉嚨。
唐江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等百里卿許的喉頭滾動之時,瞅準時機一言道盡“回百里營主,屬下自認為并未犯那擅離職守之罪!”
此話一出,營帳內頓時鴉雀無聲,只有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響一略而過,好像是某人喝水嗆喉的動靜——百里卿許雖然極力壓制,但在這靜的出奇的環境下,只要有耳朵且耳不聾,就一定能聽得清清楚楚。
玩弄眾修的唐江生笑的別提有多開心了,而同在軍帳內的鄭器則是扶額捂胸,終于明白過來唐江生根本就是一特會來事兒的主!
“你!咳咳!你……!”百里卿許抓起佩劍就從軍座上站起身來,只是寶劍還未出鞘,百里卿許說話的進程又是被唐江生打斷。
“我,關臣臣,既非長生宗卒業之修,也不是掌吏鄭家之人,不過是無人問津一散修。而就是這樣的關臣臣,居然妄想趕在同僚飛黃騰達之前建功立業,真是好高騖遠,自不量力!此乃罪一。
在這之后,關臣臣的道心被功業所蒙蔽,在得知百里卿許擔任玄武臺冥蛇營的暫代營主后,思掌兵百里家之軍威,竟然天真地以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再不會受那壯志難酬之苦!此乃罪二。
天下烏鴉一般黑,修行一事本就是大道爭鋒!什么同袍,什么師門,不過都是各自路上的踏腳石而已,以前做著戮力同心,同仇敵愾美夢的關臣臣,憑百年修為竟看不透那鏡中月水中花,此乃罪三!”
言及此處,唐江生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軍棍扔在一邊,一身道義正氣凜然!盡管只是凝魂后期修為,可軍帳內的燭火搖曳之聲,軍帳外的風雷滾動之聲,這一刻仿佛都在呼應著他證道登極的決心!
“百里卿許,我知道你修為高深,戰力卓絕,哪怕一百個我都比不上你!但你只要還有一點點身為高階修士的自覺和尊嚴——我,關臣臣,便在這冥蛇營內,向你宣戰!現在我問你,可敢應戰否?”
不得不說,唐江生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著實震驚到了所有人,以致于第一時間竟沒人反應過來唐江生已經明里暗里將衛六家之修全部罵了個遍!連帶著長生宗莫名其妙遭了罵。
不過唐江生的說法也沒錯,長生宗畢竟是衛國的國宗,衛修除了在族中修煉,一般情況下,還會去長生宗鍛煉自己,挑戰國內各家族的英才俊杰,為日后踏出衛國國門,見識更廣闊的的天地做準備。
可唐江生精就精在對“擅離職守”之事避而不談,以一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