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咱什么時候走啊?”斐常一邊用手肘捅著旁邊啃得正歡的浪寬,一邊神念傳音,“你還吃?等代營主回過神來可就走不了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正常告退不就行了?”浪寬可不想走,甚至還想促進促進和關臣臣之間的關系,好從他那里討要更多的糕點,就算討不到,問到制作方法也是極好的,“這點心真香!真想再來一塊。”
聽聞這話,斐常頓時有一種浪寬實乃豬隊友的錯覺,可其好歹也是自己的搭檔,該拉一把的時候還是得拉,于是他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誡“你動動腦子,代營主這委屈巴巴、失魂落魄的模樣是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可以瞧見的嗎?你是真不怕他回過神來殺人滅口?你可別忘了代營主到底姓什么!那個姓氏的族人豈會是善男信女之輩?”
不得不說,斐常這番話確實提到點子上了,浪寬方才還被蜜甜充斥的腦袋瞬間清醒不少——是啊!一個姓“百里”的元丹修士,一個世代掌兵的家族,為了樹立和保障軍威,又有什么做不出來呢?
念及此處,浪寬與斐常對了對眼神,皆是從對方目中看見了凝重——于是現在就有一個艱難的選擇擺到他們面前,一是依據軍規,得到百里卿許允許后再離開,二是就這么偷偷摸摸離開營主大帳。
然而盡管是有兩個選擇,可按照剛剛的思路,想要平安無事地離開還是選擇第二種方法最為妥當——所以事不宜遲,趕緊行動!
唐江生不知道斐常跟浪寬經歷了怎樣的思想斗爭,又是出于怎樣的考慮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營主大帳,在他看來,這可是增進與百里卿許之間感情的大好機會!就算獲得其七八分的信任也并非不可能。
雖然按照他本人的立場來說,與百里卿許加不加深感情都無所謂,可為了營救虞修南山菊,他此刻可是真心實意地在結交百里卿許。
因此對于浪寬與斐常的離開,唐江生既沒有阻攔也沒有挽留,一門心思放在百里卿許身上,而斐常跟浪寬見“關臣臣”和百里卿許貌似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趕緊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時機地往營外而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倆剛剛掀開帳簾,迎面就和兩人撞上了……
老的不認識,可身上的鎧甲倒是锃光瓦亮,看上去價值不菲;另一位就不一樣了,化成灰他倆都識得——虞山鎮北營營主,南山菊。
浪寬與斐常自然不清楚南山菊為何會在這里,因為他早已成了玄武臺的俘虜!既然如此,像現在這般隨意走動又是幾個意思呢?
“南、南……!”二人實在有些難以置信,結結巴巴的連一個詞兒都說不利索——不過這也不怪他倆,因為在第一個字出口的一瞬間,他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原來是被走在前方的老者給揮退了!
唐江生只感覺面前一道勁風呼嘯而過,然后就有兩個人影驀地飛到了他的眼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浪寬與斐常二人嗎?
“這倆貨不是已經走了嗎?”唐江生腦子轉的極快,覺得這乃是一個相當好的表現機會,于是立馬上前扶起二人,同時對出手之人怒目而視,“末將關臣臣,敢問將軍所屬?且為何無故傷我戰友!”
“呵,汝這小輩,也配來問老夫姓名?”老者語調中唯有輕視。
“他沒有問你姓名,他在問你所屬哪一部分。”跟在后面的南山菊沒有任何猶疑,張口就拆老者的臺,“衛老邢,你聾了還是癡了?”
沒錯,這名老者便是玄武臺真正的掌控者,衛家家主,衛刑。
“衛老將軍,您怎么會來咱這冥蛇營?”回過神來的百里卿許趕緊跳到唐江生旁邊,恭敬行禮后,隨即一腳踹在唐江生的腘窩,迫使其單膝跪下,“還不快見過衛老將軍!還要命不要?你們兩個也是!”
斐常與浪寬哪敢有什么異議,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