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會兒,不要待本將下去后,你已經被投入畜生道了。”
淡金色的靈力光圈一點點收縮,衛刑便是要將所有虞修心中的恐懼放至最大——當然了,多一些時間欣賞君無梅等人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表情也是至高的享受!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欺負幾個不諳世事的后輩就能讓你自鳴得意至此,看來我當年的選擇,果然是明智之舉——衛老邢,想好自己的死法了么?”
聽聞此言,衛刑的身軀驟然一顫,整個衛國、整座虞山,會稱他為“衛老邢”的有且只有一人,那便是梅蘭竹菊四修之首,南山菊。
“南山?你怎么會在這里?”衛刑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個一千年了朝思暮想,前不久才被他俘獲的南山菊,“那些個元丹后期的廢物,居然連一個修為被封鎮的人都看不住,回頭我就……!”
衛刑話未說完,只見南山菊當著他的面調度靈力,驅使一片見風長的荷葉將光圈之內的一眾虞修盡數抬起,小心翼翼地轉移到光圈之外的安全位置,動作之流暢,哪里像是修為被封之人能做出來的?
衛刑頓時愣在原地,手里的忻吳一個沒抓穩,直接摔在地上。
“大哥!大哥你果然沒死!大哥!”被救的虞修之中,就屬君無梅的情緒最為激動,登時就紅了眼眶,要不是現在沒氣力,恐怕會沖上前緊緊抱住南山菊,“大哥!救他們!忻吳、云漢霄,他倆!”
“會救的,莫急。”南山菊一如既往地淡然,從腰間將一個棗紅色的酒葫蘆取下,掛在面前一人的脖頸上——此人自然并非毫不相關之輩,而是坐在木流輪椅上,被南山菊推進玄武臺戰場的唐江生,“能拜托你照顧一下他們嗎?這樣我就原諒你之前對我的無禮之舉。”
“我都道了歉了,你還不依不饒,不覺得有點過分嗎?”唐江生滿臉不情愿,摩擦著木流輪椅的滾輪朝君無梅的方向而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挾私報復什么的,真沒前輩氣度……你瞅我作甚?”
“啊,不是……你和大哥,關系很好嗎?”君無梅有點懵,不清楚眼前這個沒有絲毫修為波動的“凡人”到底是誰,畢竟她從來沒見過,從軍服來看也是衛修那一邊的,“請問尊駕是……?”
“什么尊駕不尊駕的?歇歇口吧您嘞,還是說與那老東西斗戰時磕到腦子了?”唐江生伸手撫在臉上,硬生生將鬼貍面具撕了下來,暴露自己原本的容貌,期間甚至還蒸騰出許多白汽,看上去頗為嚇人,“鄙人修為被封,雙腿也廢了,居然還得照顧你們,真是不服不行……話說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認識還是咋地?呃,好像確實不認識噢?”
“唐江生!果然是你!”這邊廂君無梅還沒回話,另一邊的楊平已經率先反應過來,扯著嗓子便叫嚷起來,無力地揮動著雙手,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那個酒葫蘆里裝的是啥?丹藥還是酒?”
聽聞楊平這話,君無梅整個身子瞬間彈起來半截,雙瞳锃光瓦亮,嚇得唐江生呱呱亂叫,差點活生生被她從木流輪椅上拽下去。
“撒手!我叫你撒手!”唐江生操控著木流輪椅向后,同時將酒葫蘆打開,從其中倒出數枚花生粒來,將之扔給君無梅、楊平等人。
“這是……?”楊平聞了聞掌心中香甜的花生粒,滿臉疑惑。
“是解藥啦解藥!”唐江生調轉方向,將花生粒挨個倒出,分發給其他虛弱不堪的虞修,“記載,初代虞主所練功法的最大特點,便是可以馭控萬物,將個人修為打入敵人體內,令二者相互排斥沖撞,即便沒有真正交手,戰斗也早已通過靈念進行,而那部功法的大名你們應該也已經知曉了,便是‘森羅萬象訣’。”
君無梅、楊平皆非愚笨之人,經唐江生一提醒,立馬就想到與衛刑斗戰之時,己方術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