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對我的那人不叫衛刑,早在千年之前便已死了。”南山菊負手而立,一步一步走在衛刑跟前,兩記手刀直接廢去衛刑雙臂,將云漢霄和忻吳提了回來,在這過程中,衛刑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作出。
“這到底怎么回事?”霖澤守護在風鈴的遺體旁邊,問向唐江生。
“很簡單,衛刑并非不能凝煉靈力,而是不能將靈威外放,因此他只是不能施展靈威外放型的術法,并非不能調度修為,依舊是迎仙后期的高階修士?!碧平羁疃劊约弘p腿的一箭之仇盡管不能得報,但能看見衛刑吃癟,亦是喜笑顏開,“南山前輩在吃食之中投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毒藥,這種毒藥若是微量食用,不但沒毒,反而還能起到開胃的作用,但若多次食用,就會漸漸在服食者體內形成毒梗,阻塞靈力真元的運行,而經過南山前輩的改進,此毒的顯性程度進一步降低,對修為的障礙也僅僅是阻止其外放,并且潛伏期相當長!”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呢?直接毒死那姓衛的老賊不好嗎?”
霖澤不解,語調之中甚至還帶上了質問之意,不過他不敢質問南山菊,只敢質問唐江生,畢竟南山菊德高望重,而唐江生不過是一稍微聰明點的無名小卒——在他看來,既然有下毒的機會,那自然是要將衛刑毒死了事的,這樣豈能讓衛刑有機會肆虐屠殺?擊破玄武臺豈非手到擒來之事?同胞戰友豈會死傷眾多?風鈴又怎會香消玉殞?
“霖澤,不得放肆!”君無梅立即出聲,阻止霖澤繼續遷怒唐江生,“衛刑的實力有多強,戰至如今你還不知?若是一開始就下猛藥,衛刑如何會中招?屆時不但是唐江生,連南山大哥都會性命不保!”
“可是!可是……”霖澤試圖反駁,但卻無言以對,因為君無梅所言句句在理——霖澤最后只能緊緊抱住風鈴的遺體,埋首不語。
唐江生瞥了瞥霖澤,又瞥了瞥在其懷中了無聲息的女修,沒費多少腦筋便將個中原委猜了個七七八八,這不由得讓他想起某個女修。
“同袍戰死,部下悲憤無禮,還望閣……你……莫怪?!?
相當罕見的,君無梅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唐江生——循禮尊稱吧,唐江生一沒修為,二沒輩分;直呼其名吧,唐江生似乎與南山菊又頗有交情,直呼其名只怕又不合適,于是君無梅就那么卡殼了。
“梅前輩不必拘禮,喚晚輩‘江生’便可?!碧平c頭致意,倒是沒對霖澤剛剛的行為表態,看上去謙遜自然,實際上卻分的很清。
“那……好吧。”君無梅將額間垂落的散發別到耳后,“方才你說衛刑的巔峰之意很有趣,這‘趣’在何處,可否說來聽聽?”
“沒問題。”唐江生將目光投向南山菊跟衛刑那邊,掰著手指如數家珍,“根據中記載,衛國衛家,乃掌邢之家,百里家才是掌兵之家!可堂堂衛國國主竟以‘掌兵’之意入巔峰,便是能夠自如控制他人的兵刃,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有趣的事嗎?這里面的因果跟妥協,只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清的,我自然也猜不出來——不過相對的,你們有注意到衛刑對自己的自稱嗎?”
“自稱?”君無梅輕蹙娥眉回憶,“好像是……‘本將’?”
“沒錯,就是‘本將’?!碧平c點頭,目露贊許之意,繼續帶著君無梅等人抽絲剝繭,“修行界公認的慣例,只有迎仙以上的修士才有資格稱自己為‘本尊’,而位高權重者,一般則自稱‘本座’,當然了,像云漢霄那類封魔修士,自稱本座也沒有誰攔得住他——可像衛刑那種‘一國之主’的身份,自稱‘本將’是否不符身份呢?這可不是一時口誤,而是經年累月之下形成的思維定式!試問,若衛刑是‘將’,那誰又是‘君’或‘主’呢?各位前輩可能猜到?”
跟隨者唐江生的思路,君無梅等人默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