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目前僅僅是一凝魂后期的修士,可當他到達那一步時,誰又能保證不會踏足封魔境界呢?別忘了,災行八鬼之一的噬血鬼,此時已在其靈臺識海深處幻化出鬼童之身,之后會發展到何種程度,就算唐江生自己都說不清楚。
“夠了!別吵了!三軍之前互相指摘,這成何體統?”權輕侯毫不留情地打斷楊平與唐江生的對話,對于心情本就不怎么平靜,甚至還有些焦躁的他來說,若任由他倆繼續吵下去,只怕靈臺識海都會崩潰,“南山、無梅,你們整理一下軍情,半盞茶后,一同來我營帳匯報——其他人各司其職!擅離職守、嘩軍鬧事者,休怪本座不留情面!”
一語言罷,權輕侯狠狠地瞪了楊平與唐江生一眼,然后轉身往臨時搭建的營主大帳走去——別看楊平因為虞主的關系,在虞山的地位還算挺高,但不管怎樣,楊平始終都是權輕侯的師弟,因此他也有資格對其進行訓誡;至于唐江生,那是隨時吃軍棍都不足為奇的存在。
君無梅偷偷瞟了南山菊一眼,南山雙目微闔,對楊平與唐江生的爭執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似的;君無梅看自家大哥沒有什么要說的,那她作自然不會主動去蹚那趟渾水。
說起來“梅蘭竹菊”四修其實并沒有什么前后順序,他們四個平時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只是虞山眾修習慣這么稱呼他們罷了——畢竟君無梅常年跟隨權輕侯歷練,南山菊過的則是隱居的生活。
這么說起來,只有古蘭經常陪伴林竹左右,為其吹簫,替其斟酒,感情好的根本沒有第三人可以插足的空間!可饒是如此,二人均未在公開場合承認雙方之間道侶關系,對于外界的疑問也是持否定態度,琴瑟和鳴這種美事,放在古蘭與林竹身上,總有種忽近忽遠的感覺。
“咦?這兒的泥土,好像有特地翻動過的痕跡……”就在一眾虞修待命的待命,休息的休息,警戒的警戒之際,唐江生已不知何時晃悠到了之前伏虎營所在的位置,盡管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
“侯爺剛剛才說‘各司其職’,你怎么就跑到這里來了?當真是不把侯爺的命令當回事嗎?”唐江生身后,無天忻吳倚在一棵大樹旁邊,看著唐江生這邊瞅瞅,那邊瞧瞧,還不是扒拉扒拉廢墟,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主,“這里距離營主大帳差不多有二里地的樣子,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你想避開楊道長的話,還得往東邊兒多走兩步。”
“行了行了!我的忻吳老媽子,咱能消停一會兒不?”唐江生一邊在樹椏上捆綁藤蔓吊床,一邊從乾坤袋中拿出塊兔子形狀的糕點扔了過去,就指望著能夠堵住忻吳那張嘮嘮叨叨的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先前應該是元丹后期的修為吧?你看看你現在,氣息不穩,精神渙散,靈力波動虛弱的就跟拔了毛的雞似的,你還是歇著吧。”
“你個狗東西再說一遍試試!”這邊廂忻吳還沒有發話,作為其靈寵的青歸倒是率先護主,哪里肯讓自家大人受一點委屈,“男不男,女不女的變態!我家忻吳大人風流倜儻、志存高遠,文能詩情動九天,武能翻手定乾坤,也是你這臭蟲張口閉口,想詆毀就能詆毀的?”
言詞此處,青歸從忻吳頭上一躍而起,張口就朝唐江生吐去。
“青歸,住口!”作為主人的忻吳出聲立即阻止青歸,這里的“住口”一方面是讓青歸不要再謾罵唐江生,另一方面那是擔心其護主心切,將那些腌臜之物朝唐江生吐去,那雙方可真就難以和解共處了。
不過這一次青歸顯然是有將忻吳先前的教誨銘記于心的,攻擊唐江生所用的武器不是屎,而是之前在果園里的那些靈果以及裝有靈果的圓木桶,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發射炮彈似的疾射向唐江生。
眼看那鋪天蓋地的靈果木桶就要將唐江生整個淹沒,即便不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