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穩妥的選擇……但!只要前輩還有一點身為‘前輩’應有的責任感跟風度,就請竭盡全力保全晚輩這來之不易的性命。謝謝您嘞!”
攥著綁著唐江生的紙鳶,衛法本來是閑庭信步地往衛修軍陣而去,可在聽聞這番話后,也是忍不住使勁眨眨眼,將唐江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跟不認識似的,雖然的確才認識沒幾天就是了……
“我瞅你也不像那某些蠢貨啊……怎么?覺得是妾身施法將你困住的?”衛法左右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即往右手邊而去,“話說你知道自己經歷了什么嗎?也見到施法者了吧?妾身不找你報答救命之恩就不錯了,你還來倒打一耙?說真的,到底哪兒來的臉?”
“不就是五階幻術——輪回嘛!”隨風飄揚的唐江生撇了撇嘴,對衛法的反駁根本不以為然,盡管心性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思考能力也在漸漸恢復,“五階幻術,以幻封仙,晚輩自然如雷貫耳,至于施術者……前輩莫不是想告訴晚輩,封仙幻術是由一個連巔峰之意都沒有的元丹后期修士施展的吧?難道不該是前輩窺探晚輩記憶,從而做出來的輪回幻境嗎?這對前輩來說,不難吧。”
“妾身錯了……原來你是真的蠢。”衛法對著唐江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唐江生的待遇就從被放紙鳶變成了拖拽而行,報復心之強,毫無前輩高人風度,“那你倒是說說,妾身的施法動機是什么?”
“施法動機自然是!自然是……是……這……”
唐江生的腦回路就跟突然斷線似的,東推敲西琢磨,甚至腦子都熱的冒白煙了,可就是找不出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所有推斷不攻自破——他是萬萬沒想到,衛法居然僅用了一個最淺顯的問題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還是說在經歷了無限輪回后,自己真的變蠢了?
“難道真是百里卿許布置的?那他的動機又是什么呢?等等等等!‘輪回’可是封仙級別的幻術,那家伙真的能施展出來嗎?四階幻術還好說,以他的天賦造詣,花些時間便不難完成,但‘輪回’好歹也是五階的!這這這……這得多大仇才會往我身上扔這種狠招?”
盡管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但唐江生卻在“可能”與“不可能”之間來回搖擺——因為按照幻境中的場景,涉及人物除了衛法就是百里卿許,在排除衛法這個選項后,自然就只能將目標放在百里卿許身上,即使他不愿意去相信,但當排除所有可能后,剩下的必定就是真相!
“慢著慢著!我為何會‘不愿意去相信’?難道我早就猜到施術者是百里卿許,只是我一直在逃避這個答案而已?我為何要逃避?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他又到底想干什么?弄死我?不太像啊……無盡輪回,輪回的應不僅僅是生死而已……混蛋!你到底要我輪回什么!”
此時此刻,唐江生體內靈力亂竄,真氣逆流,修為又陷入到一種宛若“暴走”的失控狀態!這和之前云漢霄訓誡他時的狀態如出一轍。
衛法似有所感,瞅了瞅被自己拖在身后的唐江生,想了想后,重新又把他當紙鳶一樣放上天,不過由于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原本可愛精致的紙鳶變得有些破破爛爛,連帶著唐江生都變得灰頭土臉。
然而衛法并不怎么在乎這些,因為就連作為當事人的唐江生都對此毫無反應,他也不用多管閑事——雖然眼下這個局面就是他造成的就是了,不過那也是唐江生信口雌黃在先,因此衛法也沒多少負罪感。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輪回、輪回、輪回……”事實上,衛法那么做是完全沒問題的,因為彼時的唐江生猶如陷入魔怔,對外界的一切事物幾乎都不會有什么反應,哪里會在意此時的自己是像泥鰍還是像土狗,“行行行!既然你非說我有錯,那我便將目前為止你我相遇相識的一切場景重新再現,看看到底誰錯!又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