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虞山妾身不知道,反正妾身沒找到?!毙l(wèi)法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接下來怎么做——是去尋你的‘卿許’,還是辦正事?”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衛(wèi)法這話說的其實并不怎么高明,既得罪了以寵愛之意入巔峰的百里武榮,唐江生聽后也是變了變臉色。
“什么叫他的卿許?卿許是我的!”百里武榮的情緒很是激動,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連周圍天地的靈氣都變得無比肅殺。
照這個架勢,要是衛(wèi)法再說一句惹惱他的話,只怕二人當場就能干起來!雖然百里武榮乃是仙迎境修士,但衛(wèi)法也并不怎么懼怕他。
“咳咳,還是先辦正事……!”唐江生咳嗽兩聲,試圖緩和二人之間的氣氛,但半句話剛剛說出口,直接就被百里武榮給打斷了。
“什么叫‘先辦正事’!有什么事會比卿許還重要!還是說你對卿許的感情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百里武榮目帶鄙夷,口吻極其諷刺,搞得唐江生都是一懵,差點被眼前這個重度弟控帶亂節(jié)奏。
“百、里、武、榮將軍!請問你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嗎?你的人被那邊那位血娘子前輩下了昏睡暗示!只要念頭一動,你所統(tǒng)帥的右犄角部隊立馬就會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睡上三天三夜!這還不是正事?”
唐江生壓抑著內(nèi)心的躁動,忽然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所以呢?這就是你所謂的‘正事’?這就比得上卿許了?”百里武榮眉頭緊蹙,一副看唐江生如傻缺的眼神,好像真的沒理解到。
感受著胸口的傷勢似乎又加重了幾分,唐江生雙唇緊抿,暫時別過頭去,從乾坤袋中拿出數(shù)枚丹藥吞下,無法直視百里武榮的目光。
他就奇怪倆人怎么無論如何都說不到一塊兒去,完完全全就是雞同鴨講,原來從思維側(cè)重上二人就大相徑庭,害的他就說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語言表達哪里出了問題,可實際上并非如此——唐江生雖然十分想見百里卿許,但虞山戰(zhàn)局在其心中亦占有很重的分量!
可百里武榮不同,此人對麾下部隊的生死看的極輕,仿佛根本沒有“同袍之誼”這個概念,只怕拿衛(wèi)修軍此番攻山的成敗與百里卿許的安危相比,那都是微不足道的——要果真如此的話,唐江生可真就拿百里武榮沒轍了,因為百里武榮的軟肋,百里卿許此刻并不在這里。
原本唐江生是想拿右犄角軍士的性命要挾百里武榮的,即便達不到迫其反戈相擊的效果,但至少也能將百里武榮牽制在原處動彈不得,給正面的虞修部隊緩一大口氣,不致于舉步維艱、難以抗衡。
然而千算萬算,唐江生還是算漏了百里武榮對百里卿許的異乎尋常的寵愛——盡管唐江生事先并不知曉這一情報,可利用右犄角牽制百里武榮,以此策應(yīng)權(quán)輕侯所率虞修的計劃至此算是擱淺了一半。
因為就算無法牽制百里武榮,右犄角的衛(wèi)修也別想和正面的千人軍團打出配合,而以權(quán)輕侯對戰(zhàn)場的把控,應(yīng)該早就察覺到衛(wèi)修牛頭犄角陣之左犄角被廢的情況,再加上衛(wèi)家衛(wèi)刑一路上那響徹虞山的慘叫,想必此刻三人所處的戰(zhàn)圈正被不下二十雙斥候的眼睛緊盯著。
沒錯,受衛(wèi)法“綁架”,唐江生不得不以身作餌,與其一起連闖左犄角跟右犄角,就是要打亂衛(wèi)修步調(diào),盡可能地削弱衛(wèi)修兵鋒。
可是計劃推進到百里武榮這里,唐江生算是難住了,因為他并不想讓右犄角的衛(wèi)修真的昏睡過去,因為那與親手取其性命相差無幾。
如果權(quán)輕侯沒有分兵過來還好說,要是真的派兵過來,一旦面對那些處于昏睡狀態(tài)下的衛(wèi)修,只怕會陷入絕對的瘋狂之中!隨后手起刀落,將那些侵略他們家園的衛(wèi)修盡皆屠戮——這其實并非唐江生想要看到的局面,因為那就是典型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