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對唐江生的好感簡直突破天際,就差撲上去狠狠親兩口了!掌勺操刀之人的魅力有多大,如此可見一斑。
被百里武榮抓來的兩人,一人名叫周畢棠,另一人名叫吳荊穹,都是百里家旁系庶子,在長生宗完成了修行課業(yè)后,便去到本家做近衛(wèi)親兵,至今已有二十余載,修為都已踏足元丹后期,但卻郁郁不得志——沒辦法,雖說百里家本家看重的戰(zhàn)力修為,但這并不代表旁系支脈就不看重出身貴賤,要是連一個庶子都能穩(wěn)壓嫡子一頭,那維系宗族穩(wěn)定的紐帶可就要面臨嚴(yán)峻的考驗!因此像周畢棠、吳荊穹這樣的人就算身懷真才實學(xué),可終究是庶出,那便免不了遭受打壓針對。
唐江生沒有這樣的煩惱,因為他家就他一個,不過由于千鬼之體的緣故,他從小受到的欺凌侮辱也不少,為了活下去什么苦都吃過。
因此在唐江生看來,周畢棠、吳荊穹的境遇雖然令人同情,但如今卻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其面前,那便是跟隨百里武榮,去到邊關(guān)建功立業(yè)!沒必要一直在衛(wèi)都虛耗青春,任歲月蹉跎猛志。
念及此處,唐江生手里的動作又麻利了幾分,整整八團白面拍在案幾上,決定要讓這些個幾乎快要忘記人間煙火的家伙吃到扶墻。
“話說百里將軍,你真的不去警備立安殿么?那可是令尊親自下的命令!抗命不尊的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趁著面片兒湯還沒煮好,周畢棠一邊吃著咔嘣脆的跳水黃瓜,一邊善意提醒百里武榮。
然而百里武榮根本不給他爹百里阡陌一點面子,態(tài)度可謂相當(dāng)惡劣“論修為,我十八年前便已晉階仙迎,而他不過是在一年以前才踏足迎仙;論情分,我十三歲便入伍軍中,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可回衛(wèi)都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論過責(zé),那只老狐貍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為了一個長生宗的宗主之位,連親兒子都能算計!若非因為卿許對敵經(jīng)驗不足,我才懶得聽他命令來參加這次的對虞作戰(zhàn)。”
百里武榮寵愛其弟百里卿許,衛(wèi)軍中早有傳言,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唐江生則在一旁默默片魚,畢竟牛骨已經(jīng)用完,得添食材。
“那將軍之后是打算回邊關(guān)嗎?”吳荊穹咽下口中黃瓜,對百里武榮的去向還蠻上心的樣子,“令弟怎么辦?要跟著將軍一起走嗎?”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百里武榮將眼一橫,瞪向正拿長筷搗鼓魚肉面片兒湯的唐江生,“話先講明白,我只替你通傳一聲,要是卿許不愿見你,你可別想賴我?guī)兔Γ蝗晃乙徽普鹚滥悖∵€有,沒到巔峰修為,也別想著趁夜偷偷摸進百里府,當(dāng)然了,你想找死除外。”
趙廷、周畢棠、吳荊穹三人的目光在百里武榮跟唐江生之間來回逡巡,仿佛三條嗅到鮮血的惡狼,但礙于百里卿許乃是百里武榮的逆鱗以及唐江生現(xiàn)在正舞筷弄勺,他們仨也不敢隨隨便便一通瞎問。
“是,我知道。”唐江生微垂下顎,語調(diào)低沉,背對四人的身影不知為何看上去竟有些寂寞,一副對百里卿許戀戀不舍的模樣。
“這小兄弟好可憐哦,舉手之勞能幫就幫吧。”、“常言道,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卿許將軍或許也在等著這位小兄弟去找他吧……將軍您覺得呢?”趙廷等人在一旁情真意切地替唐江生說情。
“怎么地怎么地!這還怪上我了?”百里武榮嘴里叼著兩根黃瓜,毫不在意自己身為仙迎修士跟邊關(guān)大將的形象,“反正此戰(zhàn)之后我是要帶卿許回軍區(qū)的,一來可以好生歷練歷練,二來也有利于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致于誰都能騙——至于路上發(fā)生什么,到時候再說。”
此言一出,趙廷頓時眉開眼笑,嚼起黃瓜來也比先前更帶勁兒了“聽見了沒小兄弟?將軍都發(fā)話了,發(fā)生什么路上再說——你把他們堵住就行,現(xiàn)在不急!話說那面片兒湯還沒好吶?可別給咱煮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