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就算是唐江生,也只能猜到天元子應該是來過這里,至于是不是她出手傷的虞主——現場并未留下針對相關證據,想要解開疑團,一切都得等虞主醒過來才有定論。
“嘔!”
在權輕侯凈化之意的治療下,虞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悠悠轉醒,目中一片混沌,看來就算是醒了,意識也不怎么清楚——于是權輕侯加大力度,蘊含有凈化之意的修為仿佛海浪般繼續灌注。
“心娥!心娥!是我,楊平!聽得到我說話么?”不過楊平卻是等不及了,眼見虞主蘇醒過來,立馬握住其雙手,神色憂慮萬分。
許是聽到了楊平的聲音,虞主的眼瞳終于是稍微閃了兩下,抬起眼眸望著眼前人,目光逐漸聚焦,嘴角卻是情不自禁地掛起一縷苦澀的微笑——可就算如此,苦澀也僅僅只有一成,余下的九成全是歡喜。
權輕侯站在虞主身后,看不清虞主的表情;南山菊跟唐江生則對這個微笑的含義琢磨不透;只有楊平神情中一片悲苦,眼眶盡濕,聲調嘶啞,痛恨地捶打著自己的腿,哪怕重生,他仍舊沒有力量保護她。
“早知如此,我還……我還不如不要……!”
楊平喪氣的話還沒有說完,虞主枯瘦的雙手卻已顫巍巍地撫上他的臉頰:“只要……只要能再見到你,怎么樣……都是好的……”
楊平死死咬住自己的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有紅顏如是,夫復何求?
“敢問虞主,傷你至此的,可是……周國修士?”
南山菊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問出口,不過他并沒有特指天明宗天元子,算是給此事留下了轉圜的余地。
只見虞主輕輕搖頭,否定了南山菊的問題,表情甚至稍有懷念:“空谷有幽蘭,暮時倚修竹——看來他倆對本宮還有所怨恨,所以才會趁著月色,來與本宮開這最后一場玩笑吧……”
聽聞這話,唐江生默默向后退了幾步,直到退到廬屋門外,一屁股坐在門檻兒上!望著夜空中的月亮,不由自主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