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對唐江生嫌棄的緊,實際上心頭卻是非常享受唐江生這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覺得此事要能成,那說不得便得照拂一二。
至于唐江生……他能不哭嗎?怎么是個會說話的都想把他招為部下?從碎片空間里的古蘭,到后來的南山菊,再到如今,竟然連百里家的下人都想給他一場“前所未有”的造化,他這是什么命?
“我看你真的是把自己當根蔥了……”唐江生單手捂眼,似乎正在擦拭眼角的淚痕,這都是給石當給氣哭的,“你別逼我啊!雖然我戲演的真,可我真的受不了趕著趟找死的人,我有傻缺恐懼癥的?!?
“嗯?你剛剛在說啥?”石當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沒有聽清唐江生方才所說的話,不過想來也應該是對自己一番發自肺腑的感謝——不過做人嘛,點到即止就好,沒必要那般矯情,于是石當拍著唐江生的肩膀,以唐江生前輩,或者說是大哥的模樣自居,“沒事沒事,以后有的是機會表達謝意,不必急于這一時,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四周的風兒沒來由地喧囂起來,一片片落葉不知從哪棵樹上卷來,旋轉著茫然落下——凋零的殘瓣總是被文人墨客賦予生命的終結或是對未來的絕望,只是石當眼下,還未察覺到身旁漸漸升騰的殺意。
然而就在這時,石當與唐江生已經踏入了玉膳殿所在的院落,另一名下人看見他們后趕緊跑了過來,急忙拽住石當,將他拉進殿去。
“哎呀哎呀!你怎么才回來!再晚一點可就要錯過這場好戲了!”
“到底啥事兒啊能給你樂成這樣?誒,你慢點跑!”
石當瞅著友人滿臉的歡愉,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好奇來,一時間竟把唐江生忘在身后——不過好在他的朋友不由分說地便將他拉離了唐江生身邊,否則現在是死是活恐怕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