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這哪里是什么見面禮,分明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若真收了,燒著自己不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給他炸了!他又不是蠢材,豈會平白無故遭這種算計?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留著給你家主人下崽兒吧。”唐江生捋了捋自己的發髻,給挑擔的壯漢使了一記眼色,隨即調轉方向,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就是蒜么,幾個月不吃又不會死,像這種一看就知道喜歡來事的主,唐江生才沒那個閑心思陪他們玩什么爾虞我詐的把戲,“回見了您勒!”
兩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挑起扁擔,趕緊追上唐江生的腳步——雖然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不過在他倆看來,唐江生先是被人狠狠耍了一遭,緊接著又被小廝模樣的下人一頓鄙棄,正當他們以為自己的雇主真會惟命是從地去往那輛馬車時,唐江生卻又極其果斷瀟灑地轉身離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廝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不管怎么說,他都算是把主人交代的吩咐辦砸了,這才是他的大忌!
“朋友,你是好樣的!干的真他娘解氣!”其中一個壯漢湊近唐江生身邊,神色之間的欽佩溢于言表,“俺叫囚天,囚天而困的囚天!”
“兄弟,你別聽他胡說!他就姓裘,狐貍皮的那個裘,平時非得讓我們叫他‘囚天’,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另一個壯漢揶揄地嘲諷了兩句,隨即朝唐江生豎起大拇指來,“不過說真的,兄弟你剛才干的真他媽漂亮!你都沒看那狗奴才的臉色,整個都綠了!也不知是被兄弟你氣的還是被他那不顯山不顯水的主子給嚇的。哈哈哈,痛快,實在太痛快了!哦對了,我叫震地……兄弟你先別笑,我這可是真姓!紅口白牙不帶有假的。”
“我覺得你這名兒比起‘囚天’也差不了多少。”唐江生聞言莞爾,對這種率性而為的稱兄道弟,他其實并不怎么反感,“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豪爽一點,廣結知交總是沒錯的,堂堂正正即可,非得耍什么花槍,有必要么?關某又不是歡場女子,豈是讓陪人就陪人的?二位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囚天、震地點頭如搗蒜,不約而同地覺得“關臣臣”說的太對了,真他娘的對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