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砧板上的魚肉那樣跪在這里任人宰割,受人欺凌!這才是真正的恥辱!
    “敗軍之將!吳登堂,你還敢對總座口出狂言?簡直放肆!”
    軍帳之中,有的將領對吳登堂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極為不滿,要不是百里武榮就在跟前,冒然出手有失體統(tǒng),只怕早就將其解決掉了!
    “無妨……人嘛,總要有點骨氣和血性!身為軍中兒郎更是應該如此!”百里武榮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示意部將們不必為了一個吳登堂而大動肝火,那并不值得,“吳登堂,本帥現(xiàn)在有兩條路讓你選,第一,將你之前在左翼軍的所見所聞說與軍法司那群家伙聽,本帥相信,以的這口才,定能描述的繪聲繪色!說不定就留在軍法司了!”
    有一說一,這條路完全就是將吳登堂往死路上逼!軍法司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像吳登堂這種身懷敗軍之責的將領,只怕是有去無回!是故軍帳內(nèi)的諸位將領聽后,臉上都掛上了對吳登堂的嗤笑。
    “毋庸多言,我選第二條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吳登堂既沒有像李俊達那般搖尾乞憐,雙目中也沒有透露出悲戚絕望之色,而是毅然決然地選擇第二條路,似乎已然做好慷慨赴死的覺悟,“要我在軍法司終年不見天日的牢獄中了卻殘生,那是想也休想!吾寧死乎!”
    狗急了會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吳登堂現(xiàn)在無疑就是被逼到懸崖邊上的困獸!慘淡收場和光榮戰(zhàn)死兩條路,他無疑會選后一條路。
    “既然如此,本帥也不逼你,畢竟是你自己的選擇。”只是百里武榮的語調(diào)與方才并沒有什么不同,硬要說的話,好像尾音還有點輕快的味道,仿佛他是故意給吳登堂挖了一個坑,而且料定吳登堂會跳進去一般,“雖說活下來的不多,但不管怎樣都已然接受了鮮血與生死的洗禮——這樣吧,你與你的殘部組成一支‘狩魂隊’,每人以百名西齊軍修為計量單位,殺滿一百個,本帥便赦免汝等一人之過!”
    此話一出,帳中所有將領都知道百里武榮是在故意為難吳登堂!畢竟以吳登堂這元丹后期的修為,在戰(zhàn)場上最多也就只能發(fā)揮沖鋒之用,而那些修為比如吳登堂低的,其殘部總共還有十四人之多!
    按照百里武榮所定,每一個人必須殺夠一百名西齊軍修才能抵過,那么十四人就要收割一千四百人!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真要能達到這個要求,那吳登堂及其殘部就不是什么敗軍!待到那個時候,或許稱呼他們?yōu)椤肮聿睢被蛘摺八郎瘛眲t更為恰當!
    這樣的精銳部隊,整個衛(wèi)國都無法組建起一支來,更何況是吳登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