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承冠訣,其第一式,珠聯(lián)璧合,起!”軍帳內(nèi),百里武榮懸浮于空中,周身五彩色澤忽明忽暗,一黑一白兩道氣息分別自靈臺識海與紫府丹田旋飛而出,而后七種光澤逐漸交融,竟緩緩顯露出一具人形來,“氣為形,意在后,因緣際會,再得真身!紫炎蛇矛,出!”
    此話一出,百里武榮周圍空間驀然扭曲,一柄周身裹挾著熊熊烈焰的戰(zhàn)矛憑空而出——沒錯,這便是百里武榮兩把貼身兵器中的另一把,紫炎蛇矛!百里武榮曾持此矛戰(zhàn)衛(wèi)法數(shù)十回合而不落下風(fēng)!
    “身外化身雖然后期發(fā)展?jié)摿Ω撸诙虝r間內(nèi)會對本尊的修為戰(zhàn)力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而眼下正值危急存亡之秋,不宜擇此法。”
    百里武榮低垂眼眸,略一思忖后,抬起手來指向面前的七彩光芒——紫炎蛇矛得其意,于百里武榮周圍盤旋數(shù)周后方才融進在那團七彩光芒之中,釋放出的不舍與訣別之意讓人不由得心頭輕顫!
    “傻瓜,我這是送你一場造化!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咋那么沒有眼力見兒哩?此番你前去,可遠觀,可近察,萬般行動以自身安危為第一要義!至于‘他’……若果真不祥,你動手切不可手軟!”
    百里武榮故作輕松,連口吻都顯得有些輕佻散漫,可嘴角邊還是掛上了淡淡的欣慰笑意,就是這交代的任務(wù)顯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離別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山水有相逢,你我也終會重逢——話說你都跟隨我一百多年了,南征北戰(zhàn)身負大小戰(zhàn)事不下百起,眼下就要出去單獨出任務(wù)了,得有個響當當?shù)拿柌畔駱訉Π桑俊?
    言及此處,百里武榮的眉頭慢慢皺在了一起,原因無他,他是真的不擅長此事,若非如此,也不會一直沒有對懸明方正劍和紫炎蛇矛起名——這是無可奈何之事,如果說治軍靠的不僅是武力和謀略,那起名這種事就純粹靠閱歷和文采了!偏偏百里武榮讀的最多的就是兵書,其次就是功法,總不能開口就起一個……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還是讓那小子給你起名字吧,他鬼點子多……”
    百里武榮情不自禁地聯(lián)想到了唐江生,那個總是一副旁觀姿態(tài),卻此次都能被卷進亂流中心的毛頭小子,沒想到如今真就成了一個“小屁孩兒”,而他給紫炎蛇矛布置的任務(wù)目標,其實就是監(jiān)視唐江生所化幼童的日常起居,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生殺予奪便全在其一念之間!
    是的,百里武榮從戰(zhàn)場上救下來的不僅有百里卿許,還有一個身處尸山血海的幼童!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戰(zhàn)場中心會有這樣一個極為突兀的存在,但本著最基本的仁義道德,百里武榮還是順手將其一并帶了回來——然后就百里武榮就后悔了!不如說悔的連腸子都青了!待形勢稍微緩和,他立馬便瞧出所救幼童體內(nèi)運轉(zhuǎn)著一座驚天大陣!周身陰陽五行之氣雖不濃烈,但每一絲都極為精純,類似的氣息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到哪兒哪兒便雞犬不寧的掃把星,唐江生!
    當時百里武榮還沒有從麾下部將那兒得知左翼軍的具體戰(zhàn)報,也不清楚白輕許究竟是怎么敗的,要不然以他那寵愛親弟的脾性,若是提前知曉百里卿許會被連累的臥床昏迷三月有余,他非得當時就掐死唐江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