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衰仔又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兒了?居然差點被天雷直接劈死!”靈臺識海之內,黑貓墨甲情不自禁地發出驚疑之聲,實在是這記天雷的落點太過詭異,連它都有些懵,“你們有何頭緒沒?”
    “我跟他的確都有‘頭’,但‘緒’卻是半分沒有?!惫硗嘁抑噶酥缸约焊鼓罘稚硇つ畹哪X袋,一本正經地用冷笑話回復墨甲——看得出來,只要唐江生這邊出什么狀況,青乙的心情一準好到不行,“那貨就是屬蜜獾的,你擔心他作甚?反正又死不了,隨他鬧騰吧。”
    “真的嗎?主人真的不會有事嗎?”小白不愧是跟隨唐江生這么多年靈物,對其感情之深厚,言語之間根本不存一絲假情假意。
    鬼童青乙哈哈大笑,笑聲之響,態度之狂,便是在靈臺識海內吹起陣陣驚濤駭浪,把一直悶聲垂釣,不言不語的肖念給澆了個落湯雞。
    青乙沒有直接回答小白的問題,在它看來,連化形都暫且辦不到的小白根本沒有讓它回答的資格,它想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便以笑聲回應!只是笑聲中的嘲諷譏誚之意,連三歲小孩兒都聽得出來。
    是啊!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如何還能再死一次呢?就算經過“陰陽五行陣”的變化還魂陽世,被怨念分身奪舍之后也算又“死”了一次!盡管肖念最后不再爭奪身體的主控權,可青乙對唐江生的印象卻是一落再落,現在幾乎是把唐江生當成一個笑話在看,權當日常調劑。
    至于肖念嘛……嗯!原本之前還會有些表情、言語,自從握竿垂釣后完完全全就變成了一個悶葫蘆,對于墨甲、青乙、小白三者的對話毫無反應,就算把他當做靈臺識海內的一處背景都沒有任何不妥。
    “嘶……不對啊!我看這不像是天劫,倒有點像是‘天罰’!”黑貓墨甲縱身躍起,靠近從唐江生五感傳遞回來的畫面,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好久,這才篤定地說到,“應該就是‘天罰’沒錯,而且是觸犯了某種極為嚴重的忌諱,所以才會不死不休……完犢子了,外面那群半吊子的地修還以為是天劫!干預天道戒罰,是會招致‘天怒’的!”
    不得不說,在分辨天雷究竟屬于哪一種天道意愿時,沒有誰能比墨甲還清楚,就算是博覽群書的唐江生,不察之下也會看走眼——層次的不同跟差距,注定會導致知曉的秘辛也相差甚遠。
    “噢?居然是天罰嗎……”鬼童青乙的態度稍微嚴肅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般嬉笑應之,“這么重要的情報,怎么,你不告訴他嗎?”
    毫無疑問,鬼童青乙口中的“他”除唐江生外不做第二人想,而它的態度之所以會和剛剛有明顯的差別,還是在其為數不多的“大戰”經歷中,“天怒”給它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這……”面對鬼童青乙的詢問,黑貓墨甲卻還有些猶豫不決,顯然在顧慮什么——沒錯,雖然“不干涉唐江生因果”的這條規則已經被陸陸續續打破了好幾次,但總的來說依舊是屬于“天鬼共識”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核心!也正是在這個共識的調和下,它與青乙才能暫時和諧共處,“姑且一問,假若我告知于他,你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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