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夏初,隨后,議論紛紛。
柳振宗差點揪掉了一把胡子,厲聲呵斥:“柳夏初,你一個女孩子,竟然妄言婚事,有沒有把我這個爺爺看在眼里!”
夏初嗤的笑了,嘲弄地看著他:“爺爺,我一個女孩子,今日被莊家打上門,名聲被污差點死掉的時候,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孫女看在眼里?”
柳振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柳遠川握緊了斧子上前,把夏初攔在身后:“爹,初兒是我的女兒,她的婚事我說了算。莊立業不是好人,初兒不能嫁給他,這樁婚事,退!”
莊立業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柳遠川手里的斧子,悄然回退了幾步,這才揚聲道:“柳伯父,那我們就說定了,我跟柳夏初的婚事就此作罷。各位鄉親父老,此間事情已了,還請各位離開吧?!?
眾目睽睽之下,莊立業又如此說,柳振宗最好臉面,自然不能再上趕子巴著結親。
只能惱火地瞪一眼柳遠川和夏初,準備回去再找他們算賬。
圍觀的人群也準備散去。
夏初對著莊立業狡黠地一笑,大聲喊道:“各位鄉親,等等!”
莊立業剛剛放下長袍下擺,見眾人轉回身來,趕緊又提起來,心里對夏初的恨意幾乎沖破了臉上的假面。
夏初就像沒看到一般,慢悠悠地說道:“莊立業,你污蔑我清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你打傷我的賬還沒有算!”
莊立業咬牙:“你想怎么樣!”
夏初撥開額頭的發:“我頭上被你打了這么大一個洞,差點進了閻王殿,醫藥費,補品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都得好好算??丛谠蹅冎坝谢榧s的情分上,我給你打個折,五十兩銀子!”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梁麗蕓嗷的一聲沖過來:“小賤人,五十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夏初呲牙:“好啊,我去縣令大人家里搶,怎么樣?”
縣令大人四個字,夏初故意拖長了聲音。
意味深長。
莊立業心里一咯噔,死死地盯著夏初,心里暗想:她是不是知道他跟香香的事情?
如果他們有婚約的事情被欒縣令知道了,還會把香香嫁給他么?
如果不能搭上欒縣令的高枝,他的前程……
莊立業死死地按住梁麗蕓,勉強擠出一抹笑:“初兒,我們家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么,莫說五十兩,便是五兩銀子也拿不出啊……”
“你們可以去搶啊,縣令大人家里應該很有錢,聽說,他家的小姐……”
“我給!”
莊立業趕緊打斷夏初的話。
實際上,欒秀秀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傍身,五十兩,他拿得出來。
但是,他不敢。
楊柳村雖然民風淳樸,但是他們孤兒寡母,他又手無縛雞之力,萬一拿出銀子之后引來別人的窺伺,就危險了。
是以,他跟梁麗蕓嘀嘀咕咕了許久之后,梁麗蕓不甘不愿地回家取了三十兩銀子出來。
莊立業遞給夏初,眼神黯然:“初兒,這是我恩師寄放在我這里的銀子,我全都給你,剩下的二十兩,我會想辦法給你,請你容我一點時間?!?
夏初接過銀子,點頭:“可以啊,寫張欠條吧!”
莊立業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無奈地點頭,又讓梁麗蕓拿了筆墨紙硯出來,就著火把的光芒寫下了欠條。
夏初仔細檢查之后,直接一轉手,把欠條遞到了村長手上。
“村長,今日多謝你帶著大家為我主持公道,這二十兩銀子算是我跟我爹捐給村里的。我們村往鎮上去的路,該修修了?!?
村長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