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吧,沒關(guān)系,不用拘謹。”族長和夏初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緩和許多。
這情形看在柳林氏她們一群人眼里都快嫉妒瘋了。
憑什么夏初一家就能有族長偏心撐腰?
她們已然不記得她們曾經(jīng)是如何仗著柳林氏撐腰,日日欺負夏初一家。
更不會去想,夏初一家被柳林氏母親這個身份,壓著偏心欺負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族長爺爺,我記得家主掌錢的規(guī)矩是,父母在,不分家,父母下面所有兒女掙得錢都必須交給父母來保管分配沒錯吧。”夏初開口。
族長點點頭,“是的,你忽然問這個做什么?”
柳林氏和柳振宗兩人聽到夏初忽然問這么莫名其妙的話,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夏初葫蘆里又要賣什么藥。
“族長爺爺你不要著急,我真正想問的是后面這個。”夏初這么說著,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道,“我還記得,孫女自己掙得錢是可以自由支配或者存著,不用上交給爺爺奶奶保管的,對吧。”
“對。”族長毫不猶豫肯地道。
這個規(guī)矩在村子里流傳了數(shù)百年了,大家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全村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沒有不知道這規(guī)矩的。
柳林氏聽到這里,一下明白過來夏初這死丫頭想要做什么,用警告的眼神瞪著夏初,威脅她不許亂說話。
可惜,她氣勢洶洶的指著夏初鼻子罵夏初都不怕,又怎么會怕她一個眼神?
夏初直接趁著這個機會,把柳林氏最怕她說出來的事情抖了出來。
“族長爺爺,鄰居的叔叔,嬸子們,你們也許都不知道,我和妹妹經(jīng)常會在山上踩野菜和蘑菇去賣,換個一兩錢零花錢。”
“然而她們成天就讓年幼的兩個弟弟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們拿東西去換了錢回來被她們知道了,就會找各種借口逼著我們要把所有錢都交給她們,我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存錢,悄悄給自己買點點心吃,都沒有辦法……”
夏初說完,滿臉的委屈,抬手示意柳夏末走到她身邊。
柳夏末聽到這里,之前憋悶在心里的委屈也一下子上來了,眼淚刷的掉落下來,表情十分委屈,惹人憐惜。
一群外人看的是心疼不已。
有人在人群中譏諷道,“真不是人啊,連孩子幸幸苦苦換來的一兩都不放過,嘖嘖嘖……還好我有在這種人家過日子……”
“這一次,我差點被莊家人給打死了,索回來一點醫(yī)藥費,用來買補品調(diào)養(yǎng)身體,本就應(yīng)該是私屬于我的錢。她們看到了以后,已經(jīng)好幾次想要從我手里把這筆錢吞了去,說這筆錢就應(yīng)該交給她們,我這么自己放著用是惡意侵占她們的錢,虧的我誓死不愿意給她們,才沒有讓她們得手把錢拿走……”
夏初說著說著,也是跟著柳夏末一起‘哭’了起來,滿臉無助。
族長都有些心疼了。
這柳林氏和柳振宗兩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對老大家的這么心狠,恨不得榨干她們的血肉來似的!
“住口!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柳林氏死活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大聲咆哮著為自己辯解。
在場所有人,沒有人相信她的,一個個心如明鏡。
她們又不是沒有目睹過,只是他們以前看到了都沒有當(dāng)一回事,現(xiàn)在聽來,真是太惡劣了!
夏初并沒有理會柳林氏的辯解,而是扭頭繼續(xù)問族長。
“族長爺爺,我想問,我和妹妹兩個人賺的錢,不應(yīng)該是可以我們自己支配的嗎?她們應(yīng)該沒有理由要求我們必須把錢給他們吧。”
“是沒有理由!”族長這么說著,憤怒的視線落到旁邊的柳林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