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圍觀群眾忽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啥?我當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原來他們是被蟲子嚇得大喊大叫?”有人嗤之以鼻的開口,言語中帶著些許嘲諷的味道。
他們這些村里人,有幾個不是天天和蟲子打交道,下地干活的時候要把蟲子從莊稼上摘下來,避免蟲子禍害莊稼,順帶可以給家里的雞鴨改善伙食的活計也沒少做。
柳振宗聽到這樣的聲音,臉色陰沉的要命,偏偏又不能對著周圍的街坊鄰居發(fā)火。
人家說的也沒錯。
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這蟲子是在睡的毫無防備的時候被蟲子爬在臉上,才集體失態(tài)了。
這……
他心里對這件意外心如明鏡,卻怎么也沒辦法解釋出口。
有時候,在別人看來,解釋就是掩飾。
柳林氏聽到周圍街坊鄰居都在笑話她們,難免心頭生起一起不滿,“你們這些看客就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感情不是你們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在動,我想換做是任何人攤上這種事也是回嚇得大叫起來的。”
林嬌娥和劉香梅也是紛紛附和柳林氏的話。
周圍人還是在一邊笑一邊議論這件事。
人群里還有人說,“怪不得他們家老二老三家的莊稼長的不如老大家管的好呢,感情是連區(qū)區(qū)蠕蟲都怕!蟲子都不抓,莊稼怎么可能長得好呢。”
柳遠海和柳遠江兩個人躺著都中槍,他們明明就抓蟲了,平時也不怕蟲子。
這下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誤會大了。
“爺爺,奶奶。”夏初這時候開口了。
“你們臉上被蠕蟲爬了,那應該是因為前日里玉香妹妹殘忍的踩死了一只蠕蟲,還一臉的嫌棄毫無愧疚的原因吧!這和袁五嬸能有什么關系!分明是蠕蟲一家的報復!”
“你們因為這個就讓我去找袁五嬸求饒,不是明擺著讓袁五嬸認為我故意找茬冤枉她做沒有做過的事情嗎!她這個人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胡亂冤枉她能有好下場?你們是一定要我死了才能安生?”
夏初說到最后,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委屈和不滿’,眼神里滿是對親人的控訴。
“你少胡說八道!蠕蟲怎么可能會報復!平日里大家都抓過不少蠕蟲養(yǎng)雞吃,誰家發(fā)生過這種事!你根本就是在胡亂編造!這明顯就是袁五嬸的手筆!”柳林氏說著,因為憤怒,眼白染上了紅血絲,看起來有些猙獰。
“我們情況也說了,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們去找袁五嬸賠罪!請求她的原諒!若是你不去,今夜便去族長家把事情掰扯清楚,滾出我們柳家!”
柳林氏說罷,揮手就讓劉香梅回屋里去拿燈籠點起來,準備一家人跟著夏初去看著她道歉,免得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夏初一臉‘為難’,心底那個邪惡的小人卻是不盡的冷笑。
她們終究還是選擇了自己自投羅。
“好……我去!”夏初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咬著牙齒開口。
“只是,若是這事和袁五嬸沒關系,因此激怒了袁五嬸,還希望大家可以給我做個見證,免得袁五嬸真的報復起她們家來,又冤枉是和我有關系!”夏初當著眾人的面一字一句把這句話說的清清楚楚。
“好,初丫頭你放心,我們都會給你們作證,你就盡管放心的去吧!”人群里有人沖著夏初喊。
接著又是好幾道附和聲。
夏初垂眸,作出有些忐忑害怕之態(tài),唇角卻是隱在夜色黑暗中,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初兒!你大可以不必答應他們的!”李翠花皺緊了眉頭,抬手抓住夏初的手臂,擔憂道。
柳遠川也是眉頭皺得緊緊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