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自己親爹的魂魄報復來,沈老的兒子更害怕的是被官府定罪,到時候不直接被處死,起碼也是一百大板,打完了差不多也死了。
夏初看這些人死鴨子嘴硬的嘴臉,無比嘲諷。
“那,仵作收集來的這片現場的衣裳碎片也不知道是誰的嘍?”
夏初記得,那衣服布料顏色是深藍色,而今天在場的,就黃大夫的伙計是深藍色衣服。
不曉得老天爺會不會對她如此厚待,不僅僅抓人一步到位,連對證據都是一步到位?
夏初這么想著,看了一眼那伙計的衣服,看起來是蠻完整的,只是看起來。
她們聽到現場有破碎的衣服布料,一個個冷汗直流,誰也不知道那是誰的,他們明明記得應該沒有人衣服被撕破了才對。
“捕快大哥麻煩了,檢查一下他們衣服是不是有破損,順便檢查一下黃大夫手臂上是不是有傷口,萬一他們在橋上毆打沈老的時候,每一個都不小心劃傷了手臂,那也算是鐵證了。”
“畢竟世界上沒有這么湊巧的事情,三個人同時手臂都受傷對不對,除非他們是一起在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受傷的。”
夏初說的頭頭是道,外面的一群圍觀群眾也覺得很有道理。
黃大夫的伙計低著頭,看著自己一雙手。
忽然注意到自己袖口有什么不對勁,大驚失色,馬上把手放下,試圖掩蓋什么。
夏初精準捕捉到這個心虛的行為。
“看來,碎布的主人就是你了!”夏初走上前,一把將黃大夫的伙計的胳膊抓起來,抬高。
她注意到,剛才伙計放下手的時候,這只手明顯比另一只手靠后,明顯這只手的袖口上有問題!
鎮(zhèn)令被夏初忽然的動作和抬高的聲音嚇一跳,仔細一看,好像那個伙計袖口的確是有個小洞。
如果不是夏初說欄桿上有碎布,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衣服上的破洞會是那天留下的。
現在他心虛的巴不得馬上就逃走,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殺人罪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他沒有直接殺人,從犯,見死不救,也是重罪。
仵作馬上拿著那塊小碎布過來對破口。
果然完美對上了,碎布被證實就是從這個伙計身上的衣服扯下來的。
“鎮(zhèn)令大人,現場遺留的碎布和這個伙計身上的破口對上了,還沾染上了血跡,由此可以證明,當時爭斗時,這個伙計就在現場。”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伙計被嚇哭了,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他的心理被這個鐵證給擊潰了,不過還沒到亂說話的地步,只敢拼命重復這一句話。
“大膽!證據確鑿,還不認罪!來人,拖下去重大十大板!”鎮(zhèn)令說著,拿出一個籌子,直接丟到地上。
然而,見鬼了,他明明就拿了一個,最后是兩個掉到地上。
板子都是看籌子來打的,捕快們看和鎮(zhèn)令說的對不上,誰也沒動手。
“二十大板!剛才我說錯了,二十大板!”
鎮(zhèn)令后知后覺意識到,另一個籌子是什么東西給扔出去的,哪里敢說自己扔錯了,只能是當作自己剛才口誤!
他背上的衣服都被弄的濕透了,太可怕了。
這一次審案子,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忘記不了的一次,以后他再也沒膽子判冤案了。
“鎮(zhèn)令大人,我真的真么都不知道,這個碎步一定是人家誣陷我的,一定是沈老的冤魂想要陷害我做的手腳……”伙計完全不知道怎么為自己辯解,干脆開始口不擇言,堅持喊冤。
鎮(zhèn)令大人聽到他這么喊,都快笑出來了。
外面圍觀群眾都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