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余山彤哆哆嗦嗦地蹲下。
    酒足飯飽后,大家稍事休息就又去村委會了。
    倒不是非要很形式地在那辦公,而是村支書年歲也大了,雖然能背誦全村的情況,但多多少少也是要對著村里人的名單,否則容易漏掉。
    作為最漂亮、最年輕的女……孩,余山彤如趙啟明所預料的那樣被忽略掉了。
    墜在最后,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沓錢從懷兜里掏出來,裝作低頭系攜帶,她順勢將錢塞進柜子下面,隨后假裝自己系好鞋帶起身,若無其事地起身跟在最后。
    午飯閑聊的時候,聊的是家常話,趙啟明自然也沒保留地表示他過幾天就要去春城丈母娘家,因而回到村委會后,村支書不再像上午一樣有的沒的一通絮叨,而是抓緊時間,簡明扼要地挨家挨戶說明情況。
    7戶人家、178個18歲以下的兒童,27個有書念的兒童。
    細分的話,每個家庭都有各自不同的困難,每個兒童都有各自輟學的理由。
    聽著這一樁樁具體事例,趙啟明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激發(fā)兒童學習熱情、幫助困難家庭的同時,不會滋養(yǎng)出好吃懶做的學生與家長了。
    ‘或許,這也是他明明以前所在基金會有過調研工作,但最后沒能落實的真正原因吧。’
    看了眼認真記筆記的阮正業(yè),趙啟明心中感慨一句。
    同時他也好奇為什么阮正業(yè)、余山彤,明明手機錄音功能可以代替寫字做筆記,但這倆人卻偏偏要用手寫這種緩慢且容易遺漏的方式來記錄。
    趙啟明有看過高中畢業(yè)生余山彤的記錄本,不提那稍顯簡陋的筆跡,單說其發(fā)明的‘通假字’,就讓趙啟明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種天生自帶密碼的記錄方式。
    村支書一個下午嘴就沒停過,最后在老人一臉不舍的情況下,趙啟明四人驅車返回光明鎮(zhèn)。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多言,因為趙啟明三人需要在腦子里過一遍今天的所見所聞,然后根據今天的所見所聞來提出各自的想法,這種想法最后將會被打磨成本次教育扶貧的具體內容。
    中午這頓飯對趙啟明而言,無論是味道還是類別都有點素,晚上在旅店附近的一家小飯店里點了好幾盤肉和烤串。
    東北的鍋包肉不用番茄醬,因而外表看上去就是淀粉炸過后的金黃,外面裹著一層白砂糖熬制成的透明包漿,有點琥珀的感覺。
    廚子做得不算地道,肉酥過了頭了,不過好在這烤串味道著實不錯,念在寧玉燕不在身邊,趙啟明也沒點諸如腰子、韭菜一類據說很補的串,免得晚上念想太多。
    雖然趙啟明有邀請,但吳科員表示他還要去單位匯報工作,因而就沒跟著一起吃,飯桌上,大家也以閑聊的方式闡述自己的想法。
    為此,余山彤特意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