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原之外,數道人影聚集在一間寬敞的房間內,注視著墻壁上一塊大屏幕,屏幕上分作許多小格,小格內全部是記錄驛內的畫面。
“考生蘇沐。抵達一段乙號記錄驛的時間為六天又十個時辰。”
“考生綾惜。抵達一段壬號記錄驛的時間為六天又十個時辰。”
“這兩人就是首先完成第一賽段的考生,幾乎同時到達!”一個白胡子老人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與老夫所料相同……”
“這叫蘇沐的學生可是云長老的千金?”一位男子好奇地問道。
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坐在沙發上,淺笑著望著屏幕中蘇沐的身影,赫然便是蘇沐的母親云縹緲。
“正是小女。”云縹緲謙虛道,語氣里隱隱透出一絲驕傲。“另一位叫做綾惜的學生是沐兒的朋友。”
“哦?”白發老頭好奇道“這么說,仙劍宗又要填上兩名天才了?”
云縹緲淡淡搖頭,說道“綾惜同學無心于劍道,她似乎已經有意無妄閣。”
“哈哈哈!那老娘可是撞大運嘍!”一個皮膚黝黑的短發女人仰頭大笑,不拘一格地翹著二郎腿。
云縹緲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似乎與這黑皮女人處不來。
“考生艾薇。抵達一段己號記錄驛的時間為六天又十一個時辰。”
又過了一會兒,屏幕中再次發出聲音。
“唔,可惜,不是任真同學。”最先開口的白發老者遺憾道,輕輕放下酒杯。
“這位我們四靈宮已經預定了。”開口的竟然是一只趴在桌上的黑貓。
“憑什么?”黑皮女人大聲抗議道。
“姜長老是否言之過早?”云縹緲也說道“據我所知,這位也與我家沐兒走得很近……”
黑貓搖動尾巴,貓嘴中發出清脆的女聲“因為她是御獸師。”
云縹緲與皮膚黝黑的女人都不再多言,在座的人都清楚,四靈宮是九所高級仙校中唯一有御獸專業的仙校。
“我的任真呢?怎么還沒來?”白發老頭嘟囔著,再次端起酒杯。
云縹緲聽到‘任真’二字,頓時一臉厭惡,內心暗自咒罵,希望任真就這樣失蹤在莽原中,不再與蘇沐扯上關系。
“考生……”屏幕再次響起提示音。
“來了來了!”白發老頭一臉激動,忙坐起身子,卻發現出現畫面的記錄驛并不是任真抽到的丙號,茫然道“這是誰?”
“考生袁弘。抵達一段丁號記錄驛的時間為六天又十二個時辰。”
任真取回懸浮在光束中的手環,身后的石頭門轟隆一聲再次升起,一束陽光照進房間中。
任真帶上手環,挎好背包,走出門外,石頭門再次轟隆一聲落下,門扉上亮起一陣白光,之前任真刻上去的符紋消失,重新變回一張空白‘試卷’。
任真低頭看了看手環,剛才可以照亮符紋的綠光,此時變得暗淡無比,上面顯示著‘二庚’兩字,代表任真接下來的目標是第二賽段的庚號記錄驛。
他將手環抖進衣袖中,回身去找還在等自己的白蕓。
剛才白蕓站著的地方空無一人,任真皺了皺眉毛,開啟靈嗅,發現一道痕跡一直延伸到遠處樹頂。
“下來了。”任真走到樹下,無奈地說道。
一顆帶著兜帽的腦袋從樹葉中鉆出,接著便跳下樹來,靈巧地落在地上,笑聲抱怨道“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任真聳了聳肩,反問道“你怎么這么喜歡爬樹?以你元嬰期的實力在這森林中豈不是橫著走?。”
白蕓一邊扭頭拍落屁股上的塵土,一邊不滿道“莽原可是有煉虛期妖獸!煉——虛——期!”
任真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雖然金英彥提醒過莽原中有煉虛期妖獸,可是他進入莽原整整七天,最多只見到過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