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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譏笑道“你不是和那鼠爺很熟嗎?招不來面子?”
袁弘搖了搖腦袋道“他哪里是和我熟,只不過是我以前作為信使來過黑市罷了,一面之緣。他記性倒是不錯,怕是非常忌憚我地獄的身份。”
任真沉聲道“你兩面三刀的事情沒有敗露?”
“這就是麻煩所在啊!我已經假死一年有余,未曾聯系上線。鼠王所說那群地獄的人是真事,而且他們離開黑市恐怕沒多久,在這里拖著我們是想要趁機核驗我的身份……”袁弘笑道“也有可能,他想趁機從我這個地獄弟子身上敲一筆。”
任真揚起眉毛,裝腔作勢道“難不成我們被困在這里,都是拜你所賜?”
袁弘輕哼一聲,針鋒相對道“不是我,可能你們剛才已經被打死在巷子里了。”
“怪我怪我,要不是我中了他們的圈套,被引來這黑市中……”任真抬頭望著天花板呢喃道,轉而低頭望向袁弘,眼神銳利,“說來奇怪,為什么我們會走到黑市附近呢?”
一路上皆是袁弘帶路,他很可能做了手腳,假裝帶著三人走來黑市。
任真接著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黑市會惹來麻煩?”
“哈哈哈!”袁弘仰頭大笑幾聲,笑瞇瞇地望著任真,意味深長道“我差點被你打死,尋個同歸于盡不算過分吧……”
任真眼眸頓時收縮,果然是袁弘的陰謀!從一開始用法陣確認記錄驛方向,他就在布置,好將自己帶來黑市之中。
“你們倆的仇,關我什么事啊!”白蕓在一旁著急地快要哭了出來。
袁弘沒有理睬白蕓,眼神狂熱地看著任真,聲音忽高忽低地說道“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仔細一想,如果你死在這里,綾大小姐怕是要和我玉石俱焚!”
任真撇了撇嘴,拉起白蕓,淡然道“我們走。”
白蕓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們真要從那個鼠爺眼皮底下逃走?”
袁弘抱起雙臂,輕輕吸了口氣道“我和你們一起走,可現在走幾乎是死路一條,等到晚上或許還……”
“砰!”
不等袁弘說完,房間墻壁已經被任真砸出一個大洞。
袁弘與白蕓頓時愣住。
任真二話不說便拉起白蕓向院外掠去,院子里的雜役聽到聲響也呆愣在原地。
袁弘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幾位要去哪里?”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天空,恐怖的靈氣從宅中涌出。
任真頭也不回地向前沖去,揮錘砸散擋在身前的靈力。
一道黑霧從宅中飛出,閃電般繞到三人身前。
鼠爺獰笑著擋住三人去路,輕撮牙花,“還想走?”
任真身形絲毫沒有停頓,一道銀芒在他額間綻放,愈來愈熾亮,轉眼間便朝鼠爺飛去。
鼠爺被耀目劍芒刺得睜不開眼睛,方才還得意的臉色陡然變得黃如泥土。
劍氣快到看不見軌跡,鼠爺來不及反應便被劍氣刺中。
他嘶吼一聲,身體被劍氣穿出一道血洞,鮮血淋漓,慘叫聲回蕩在空中,如惡鬼哭墳。
任真飛速從鼠爺身邊掠過,想要趁機再給一擊。
“走!”袁弘從后面趕來,咆哮道“這里不止他一人!”
任真轉念一想收手,繼續向遠處掠去。
他想起了小世界中有無數保命技能的平等王,想要擊殺煉虛強者并非易事,既然鼠爺已經暫時失去了戰斗力,抓緊時間逃跑才是上策。
三人快速掠過黑市中破舊的房屋,重新踏上了沼澤。
“給我去追!”鼠王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從身后遠遠傳來。
三人沒命似地逃跑,顧不上挑方向,一路逃回了來路。
一天一夜的逃竄,三人最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