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敖天皺起眉頭,似乎有些困惑,不明白這人為何助聲。
袁弘走了過來,坐在葉敖天身旁,朝易詩桃說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這位同學(xué)要注意交往對象。”
說罷,袁弘詭異一笑,引得任真嘴角一陣抽搐。
易詩桃見有人站在葉敖天一邊,頓時惱怒不已,氣熏熏地說道“你誰啊?”
袁弘手臂隨意搭載葉敖天肩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我叫袁弘,早已久仰葉家兄弟風(fēng)采,方才聽葉兄一席話,敬佩之意如泉涌,忍不住想要幫葉兄助聲。”
“哈哈哈!”葉敖天聽到這番阿諛奉承,先前的疑惑一掃而空,稍一感知,發(fā)現(xiàn)袁弘竟然與自己一樣有元嬰修為,打定了結(jié)交的想法。
“袁兄已是元嬰修士?真是好修為!”葉敖天盛氣凌人地撇了撇嘴,昂著下巴看向任真“不像這位紫虛峰的廢弟子,嘖嘖,金丹不過初成,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混入學(xué)校的”
葉敖天譏諷完任真,笑嘻嘻地看向易詩桃怒氣沖沖的眼睛,得意地說道“詩桃同學(xué),你還是離他遠些好,多與青年才俊打交道才是就像袁兄所說的,什么白沙”
葉敖天尷尬地瞥了一眼袁弘,袁弘會意接道“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對!”葉敖天豎起手指,激動道“白沙在涅!與之俱黑!不但是紫虛峰的廢物,修為還這么低,根本就是涅!”
任真干笑了幾聲,心思根本不在狂噴口水的葉敖天身上。
任真習(xí)慣了打殺,經(jīng)常不自覺隱匿氣息。身處安全的課堂之上有所放松,不至于悄無聲息,無意間散發(fā)出金丹初期程度的靈力。
任由葉敖天如何嘲諷,在任真眼中也不過是小孩胡鬧,生不起氣來。
他心中在暗自揣摩袁弘的算盤。
雖然星雪峰上袁弘沒有生事,但他總歸曾經(jīng)是地獄弟子,還曾經(jīng)被任真重創(chuàng)至瀕死。
任真時刻戒備著袁弘,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下很可能暗藏利刃
“砰!”
易詩桃氣得銀牙咯咯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整個教室的視線集中過來。
金丹初期?任真可是一擊干掉了金丹巔峰的怪物!
她越想越氣,控制不住怒意大吼道“你能一擊解決金丹巔峰的修士嗎?任真可是”
說到一半,易詩桃忽然住嘴,瞪大眼睛看向教室門口。
一位老師不知何時走進了教室,目不斜視徑直走向講臺,仿佛沒注意到臺下大聲嚷嚷的易詩桃。
易詩桃閉嘴坐下,低著頭,怯弱地打量著講臺上的老師。
臺上的老師在夏天里也一絲不茍打著領(lǐng)帶,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下的眼睛萎靡無神,臉頰無肉如同刀削。
“哦?”任真望一眼,不禁挑了挑眉毛。
不是別人,臺上之人正是‘機器人’老師。
安靜的教室響起竊竊私語聲。
“這不是七君子”
“他可是我的偶像!”
“我們的老師竟然是姬元武!”
“不愧是圣元仙校!藏龍臥虎”
臺下哄鬧不停,‘機器人’老師卻置若罔聞,攤開課本開始上課,依舊是熟悉地語調(diào),沒有一絲起伏。
學(xué)生們的興奮勁沒過多久便消失不見,換來莫名出現(xiàn)的昏昏睡意。
易詩桃的眼皮忽大忽小,心頭一陣?yán)б猓┌撞鳖i小雞啄米似地不停點著。
“奇怪我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神識凝意,怎么還會困呢”易詩桃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教室里已經(jīng)倒了一片,大家都在與睡意斗爭。
身邊忽地響起綿長的呼嚕聲。
易詩桃愣了愣,轉(zhuǎn)頭望向身旁,任真閉著眼貼在冰涼的課桌上,嘴角流出一絲口水
任真這一個月被‘三心三昧’折磨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