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低頭打量不省人事的對手,嘴角微微翹起。
他剛才故意消耗靈力至剩余百分之三十,正好是能使出混元怒霸轟的限度。多虧‘三心三昧’的修行,讓他的靈力控制變得精細(xì)。
雖然王強(qiáng)元嬰中期的修為高自己一段,可任真沒有一絲退縮,從一開始就瞄準(zhǔn)了一擊必勝的時機(jī)。
不過是元嬰中期而已,他可是在金丹期就在與煉虛廝殺過!
易詩桃吃驚得合不攏嘴,紅唇翕動,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與此同時,一群新生被方才的雷焰光柱引來演武場,詫愕地望向場中一立一倒的二人。
“這不是前天那小子嗎?紫虛峰那個新弟子……”
“地上躺的人是誰啊?”
“好像是王強(qiáng)……”
“王強(qiáng)?不可能吧……”
“……”
葉敖天也在圍觀群眾中,一臉震驚地望著倒地之人。
“強(qiáng)哥……”
一旁的魏永愕然道“那真是強(qiáng)哥?他竟然輸給了任真?”
葉敖天臉色煞白不再說話。
任真神色自若地走向易詩桃,招呼還在發(fā)愣的后者離開演武場,全然不理會周遭新生們的注視。
易詩桃一聲不吭地跟在身后,依舊沉浸在剛才的奇跡中。
第二天,任真的名字傳遍七峰,幾乎所有人都聽說一個紫虛峰新生打敗了實力榜有名的王強(qiáng)。
葉敖天從那以后老實了許多,見到任真會主動躲開,雖然依舊整日跋扈,可卻再也不來找任真和易詩桃的麻煩。
任真清凈不少,心中卻隱隱覺得葉敖天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他的輔導(dǎo)教材生意繼續(xù)做下去,幾周便賣出了十本,還有愈來愈紅火的趨勢。任真相信,這些真題將會幫助更多修士精通‘高深莫測’的凡學(xué)。雖然來錢快,可任真并不急于擴(kuò)大生意,太多學(xué)生分?jǐn)?shù)上漲,會引起學(xué)校的注意。
不久,新的實力榜上,任真頂替了王強(qiáng)的排名,成為第一個登上實力榜的新生。
對此任真倒也坦然受之,畢竟只要待在榜上每月就能領(lǐng)到點數(shù)。
排名八十至九十名,每月能領(lǐng)到兩千點數(shù),任真就此搖身一變成為了大款,每天都會大方請易詩桃去煉氣塔修煉。
煩惱也隨之而來,許多學(xué)長早已對實力榜垂涎三尺,這時候任真的出現(xiàn)無異了一個絕佳機(jī)會,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任真是靠僥幸才贏過王強(qiáng)。
任真終于體驗了一把‘等你下課’,只是每天等在玄玉堂外的不是清純可人的情書少女,而是一群摩拳擦掌的學(xué)長學(xué)姐,等不及要揍他一頓。
赤霞峰上,煙霧繚繞,臺閣羅布,學(xué)生有專用的教室、練功房,一人一間獨棟宿舍。與紫虛峰寒酸的小院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敖天推開院門,走進(jìn)赤霞峰最豪華的一間宿舍,一位高大男子正在院中盤坐。
“大哥……”
葉敖天聲音有些局促,低頭偷望兄長。
高大男子閉目打坐,沒有動靜,仿佛沒聽到弟弟的聲音。
葉敖天見狀只得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守在一旁。
小院內(nèi)種滿靈花靈草,姹紫嫣紅,煙絲醉軟,布置得優(yōu)雅別致。
葉敖天靜靜賞玩著院中花草,他早已習(xí)慣畢恭畢敬的等待。孩提時他便學(xué)到打擾兄長的代價。
花瓣草葉隨著男子的吐息飄動,院內(nèi)靈氣翻涌形成渦旋,呈現(xiàn)一種節(jié)奏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纏繞在男子雙臂的兩條玄奧小龍,仿佛各自擁有生命,靈巧地探著腦袋,在靈力中擺動身體。
過了不久,小龍光芒漸隱,最后消失不見。男子緩緩睜開雙目,面無表情地盯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弟弟。
“大哥……”葉敖天猶豫片刻后開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