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
“他”
三人都將手指向任真,執事冷哼一聲,喝道“你還要怎么狡辯!”
任真無辜地攤了攤手道“冤枉啊!雖然他們的確是被我打傷可這都是他們自愿的啊!”
“嗯?”執事頓時愣住,葉敖天等人也呆若木雞,他們不敢相信任真竟然會這么說。
任真開始生動地描述當時的場景“他們四人終于將那頭銅錘虎獸死死拖住,一人抓住一只腳,紛紛大義凜然地喊我出手將虎獸解決,我雖然于心不忍,但還是尊重他們的選擇,一錘將那頭虎獸砸成了粉末!”
“不幸的是他們幾個也被波及,我很感激幾位犧牲自己,為我們小組換來了第一名的成績,若是靠尋常的方法,萬萬不會有這樣的速度。”任真微微朝怔住的四人欠了欠身,接著慷慨激昂地說道“我想,這才是這場考試要教會我們的,面對強敵,只有舍身忘死、視死如歸,才能搏得一線勝機!”
全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愣愣望著高舉拳頭的任真,并沒人相信他扯得一同鬼話。
“噗哈哈哈”
易詩桃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捧腹彎腰,笑得花枝亂顫。
執事回過神來,正色道“誰信你的鬼話!四人證詞在此,你就乖乖等著執法堂的處分吧!”
“何執事的意思難道是我一人”任真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故作深沉地拖長了腔調,“打倒了四位元嬰初期修為的學生,還殺掉了元嬰中期的銅錘虎獸?”
“你怎、怎么不可能”何執事被任真嗆到,磕磕絆絆替葉敖天想法子解釋,忽然靈光一閃打道“你肯定是在他們四人圍攻虎獸之際,趁機出手傷了四人,再擊殺了奄奄一息的虎獸!”
任真勾勒起一絲淡淡笑容,“他們四個人難道如此不堪一擊?可以被我如此輕易偷襲?若是他們這么弱,怎么又能在最短的時間將虎獸打得奄奄一息呢?”
何執事不耐煩地吼道“夠了!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事情公正自有執法堂”
“你也快住嘴吧。”一道蒼渾嗓音喊道。
何執事愣然收聲,望向聲音方向,尋找究竟是何人敢打斷自己說話,驀然看到一個長眉過鬢的佝僂老人站在臺下。
何執事認出來人,連忙行禮道“三長老。”
“師父。”任真也低頭拱手。
老頭慢慢悠悠地走到臺上,俯看了幾眼葉敖天等人,忽然嗤笑道“就這點小傷,何必鬧到執法堂呢?我看回去養兩天就差不多了,我這徒弟下手又不算重”
“師父,不是我打的,您剛才沒聽到”任真連忙解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師父啊師父,您老究竟是來幫哪邊的?
“呵。”老頭一臉鄙夷地笑道“你不會真信自己胡扯的那堆廢話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是你打得人!還不快滾回去!”
“好嘞師父,我這就走。”任真立刻接下話頭,裝作無辜地踱步走下臺,嘴里還念念有詞地向人群說道“真不是我打的”
新生們一臉黑線地看著任真,默默吐槽,你還裝什么裝啊!要不要臉啊!
任真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易詩桃,想起她雙頰風干的淚痕,故意吼得更加大聲來惹她開心。
“你們要信我啊!真不是我打的!真不是我打的!”
“快給我滾!”老頭微微慍怒地又甩下一句,任真連忙一溜小跑著離開會場。
易詩桃輕輕遮住櫻唇,努力憋笑,嬌俏身姿卻抖個不停,之前的不快一掃而光。
在師父出面之后,任真沒有受到處分,甚至還順利地拿到了那份一千點數的獎勵。
葉敖天等人憑借第一名的成績率先挑選,最終都選擇了赤霞峰,任真后來聽易詩桃講,那天他們都裹滿繃帶出現在會場。
易詩桃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