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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任真一臉驚訝,“這也太隨便了吧?”
老頭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你去掃就去掃!哪來這么多話!還想不想……”
“我現在就去!”任真忙跳著舉手,一頭竄進屋子搶在大師兄前取來了掃把,三下五除二將雞糞清理得一干二凈。
老頭子捋了捋胡子,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搖頭晃腦地夸耀道“我這爐子可是寶貝中的寶貝,就算是與那歐家、錢家的寶爐相比,也不遑多讓!”
任真滿臉堆笑點頭哈腰,一心只在乎重鑄本命法器之事,至于老頭子怎么吹牛都沒關系。
大師兄在一旁淺笑道“師父這件爐子可是難得一見,我拜入紫虛峰三年也只堪堪見過三次。”
老頭子被任真的態度捧得樂呵呵,手掌一翻變出一件通體赤紅的小巧預圓形銅爐,收頸鼓腹鎏金鏤紋,一點都不像是火中煉金的稀世神爐,更像是哪家小姐冬夜里暖手的小香爐。
任真耷拉著下巴,驚呆道“這……這也太小了吧?”
老頭子嘟努著嘴,不滿地瞥了過來,任真連忙斂容肅面,正兒八經地道“師父的寶物定有大玄機!是徒兒目光短淺!”
老頭看到任真的模樣頓時忍俊不禁,胡子連連顫動,喝令道“好徒兒!好徒兒!把材料都取來,老夫這就讓你見識見識這爐子的玄妙之處!”
任真乖乖將一把‘晨星’、一把長槍放在身前,又取出要遠古妖靈魄,輕輕咬破手指,甩出一滴鮮血滴在灰色光團上,遠古妖靈魄登時亮起耀目猩紅光彩。
“起!”
老頭子大喝一聲,掌中香爐華光四溢,萬丈彩芒照亮了整間小院,接著出現各種奇異景象,塵土中冒出嫩芽、老榆樹抽出新枝、就連檐下梁木都泛起了新綠。
自己身體也感到一陣舒暢,讓任真驚嘆不已。銅爐表面流光溢彩,爐內亮起一抹赤光,任真又感到渾身上下一股燥熱,扭頭看去,他發現大師兄額上也冒出汗珠。
最初照亮小院的彩光被爐膛里那抹燥熱壓了一頭,任真只覺視野像蒙上一層紅薄紗,背上嘩嘩淌下汗流,連忙用靈力去隔絕高溫,卻發現這股燥熱竟然無法用靈力隔絕,不是自外侵入,而是自心頭騰然升起。
汗水滿頭留下,任真驚訝地望向院中,老榆樹翠綠欲滴隨風婆娑,母雞小仔低頭啄米,全都看不出異樣。掌托銅爐的老頭子清癯淡然,長衫清涼干爽,一點兒都沒有任真與大師兄的狼狽樣子。
難不成只影響修士?任真心想,榆樹與雞都沒異樣,只有自己和大師兄被烤得無比難受。
爐膛赤光中大放,圣元仙校內的學生紛紛感到奇怪,身體莫名燥熱難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避不開這股熱氣。
“這是怎么一回事啊?”王強拼命扇著扇子,扯著胸口的衣服,熱到顧不得禮儀。
“給我扇兩下。”葉敖天豪橫地奪過跟班手中的蒲扇,不耐煩地說道“熱死本大爺了!怎么就連靈力都隔不開!”
不止是這二人,赤霞峰的演武廳前一大片新生全部熱得癱軟在地,像蔫了的花葉,議論紛紛卻理不出什么頭緒。
“學長們都他們……”一位新生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學長他們都跳下去了!”
眾人頓時愣住,葉敖天一臉茫然地問道“學長們跳哪去了?”
“跳海里去了!”
赤霞峰的新生們頂著燥熱紛紛來到海崖邊,只見波濤洶涌的海浪中散落著許多黑點,赫然是赤霞峰的學長們。
“你們愣著干嘛?”一位學長朝海崖上招呼道“快跳下來啊!水里涼快!”
葉敖天楞道“這是怎么回事?”
有一位學長熱心解答道“一定是是紫虛峰又祭出那件蒼炎摧岳爐了,方圓百里以內的修士,都逃不過這爐火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