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竹有些猶豫要不要請示師父,便聽得廂房里傳來懶洋洋的喊聲。
“吃點冷品不礙事,只是……記得給老夫也送些過來。”
易曲竹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從袋中取了幾支送給師父。
任真眼里滿是感激地望著易詩桃,易詩桃正笑著從袋中取出一支甜筒,臉頰卻忽然漲得通紅。
“你……你要怎么吃啊……”
任真僵硬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被人喂進(jìn)嘴里,這讓易詩桃有些害羞。
“當(dāng)然要喂給他啦!”柴瑤沒心沒肺地奪過易詩桃手里的冰激凌,滿臉壞笑地拖長了腔調(diào)“啊……張嘴……”
本來由易詩桃喂給自己,任真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換做柴瑤便沒了顧慮,只管張大了嘴巴,看著冰激凌慢慢接近。
“嘿嘿!不給!”柴瑤像在小孩子逗狗一樣突然收回了手,讓任真想要跳起來揍她,“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給你吃!”
任真目光冰冷地望著柴瑤,讓她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啪。”
“啊。”柴瑤低頭看著腳下,袋子里的冰激凌被她不小心踩得稀爛,沾滿了泥土。
她滿懷歉意地看向任真,小心翼翼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任真本就冰冷的眼神迸出殺人似的寒光,此刻恨不得要將柴瑤生吞活剝。
“啪嗒。”
在任真注視下,僅存的一支冰激凌也從柴瑤手中滑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一灘雞糞上。
柴瑤張大了嘴巴,目光緩緩從任真身上移開,躡手躡腳地轉(zhuǎn)過身子。
“我真不是故意的!”
之后,柴瑤迫于任真死亡凝視帶來的壓力,重新買來了冰激凌,一支接一支喂給他。
又過了五日,終于到了開爐的日子,一大早老頭子便等在了老榆樹下,任真也艱難爬起身,滿懷希冀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銅爐。
一道從爐火中迸射而出,任真感到腦海霍然清明,充斥著一陣從未有過的清爽。
“要出來了!”老頭子雙手捏決,大喝一聲,銅爐浮上空中。
一團(tuán)純白光球緩緩離開了爐火,漸漸顯出真容。
宛如一團(tuán)水銀浮在空中,不停變換著形狀,讓任真看得有些著迷,一時是一把威武戰(zhàn)錘,一時又變作一柄煊赫長槍,接著又重新回歸無形,再次變換塑性。
最讓他激動的,是一把完美無缺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