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兇險至極,這一年中肯定有無數(shù)修士葬身于此……任真望著天花板,心里一陣落寞。正因為大荒兇險至極,仙王才會選在這里引入外域邪魔,想必是為了利用大荒的環(huán)境來限制它們。
任真腦海一片茫然,外域邪魔即將入侵的現(xiàn)實重重砸在他的腦中。一年前與冥王爭辯時,他并沒有如此清晰的認識,認識到這場浩劫即將來臨的現(xiàn)實。
整整一晚,他都被各種思緒折磨而無法入眠,不停想起冥王說過的那些話,干脆起身修煉。
任真用靈力將整座房間封得密不透風(fēng),范雪凝與應(yīng)慕兒在隔壁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動靜。至于靈氣不流通則不是問題,因為他這次不打算靠靈氣修行。
一顆黑漆漆的丹藥滾入掌中,正是孫管事給他的那枚丁等荒穢丹,用來補償他被姚鵬天打傷。他本想交于范雪凝處置,卻被她一口回絕。
那日的傷勢則早已痊愈。跟著姚鵬天的灰老雖然實力不弱,但他以為任真只有元嬰中期,留手的攻擊無法傷到真實實力已至煉虛的任真。
任真依次蠕動食道的肌肉,忽然張嘴吐出一顆丹藥,色澤金黃,其上六道金紋熠熠生輝。這是范雪凝那日執(zhí)意要他服下的六陽離殞丹,被靈力包裹完好無損。他將六陽離殞丹收入納戒,尋個時機還給范雪凝。
調(diào)整好氣機,任真服下荒穢丹,丹藥入口腥澀刺鼻,一個眨眼過后,一股靈力猛然自丹田處炸裂,其勢迅猛難料,比任真吃過的任何丹藥都要猛烈。
他趕忙運轉(zhuǎn)氣機,將荒穢丹釋放的靈力運入《痛經(jīng)》周天路線,源源不斷的純凈靈力匯入氣府,片刻便有一種充塞感。
荒穢丹的藥力讓任真訝異,沒想到那小胡子煉藥師所言非虛,這枚丁等荒穢丹的的確確抵得上一顆世家丹藥,這要放在天庭售賣也會是搶手貨。
丹藥藥力一炷香的時間便被任真悉數(shù)吸收,他感到氣府充盈了許多,只可惜這枚丁等荒穢丹太小,不然修為定能精進一分。就算是這樣,也比得上他干干吸收靈氣修煉七天了。
若是能得到幾枚更高等級的荒穢丹……任真揣摩了一番煉虛境氣府,一口氣突破到煉虛中期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回到天庭那邊的沈從文與范元良依舊沒有歸來。任真早早跑去澡堂沖了個涼,營地的氣候比起大荒雖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還是干燥悶熱。澡堂中各種現(xiàn)代設(shè)施昨晚便引起了任真的注意,金屬花灑突兀地掛在木墻上,并沒有連接水管,而是在下方懸掛著一塊水屬性法陣,只要向其中注入靈力便能噴出溫水。
沖涼結(jié)束,任真用吹風(fēng)機將長發(fā)弄干,他還沒法習(xí)慣這頭長發(fā)。吹風(fēng)機同樣沒有連接電線,也是靠著法陣驅(qū)動。營地中的所有設(shè)施全部為修士專用,畢竟要想進入大荒,必須是元嬰修為以上的修士。
任真剛剛笨手笨腳地扎起長發(fā),范雪凝與應(yīng)慕兒也從一旁的女浴室走出。應(yīng)慕兒頓時輕輕出聲,雖然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但臉頰還是變得一片緋紅。
“我們?nèi)旌蟪霭l(fā)。”范雪凝突兀說道。她抱著小木盆,平時扎在腦后的高馬尾被解開,濕漉漉的黑發(fā)披在腦后。范雪凝本就比應(yīng)慕兒高上一頭,解開長發(fā)后比短發(fā)的應(yīng)慕兒要顯得更高。
“三天內(nèi)自由活動,三天后在這里集合。如果有需要我會通過這個找你。”范雪凝從納戒中變出一支翻蓋手機,又取出幾塊中階靈石一并拋給他。“這些是你份兒。”
任真收起靈石,捧著手機端詳了一番。‘手機’只是看起來是翻蓋手機的形狀,并沒有撥號鍵盤,只是一個傳信法陣。他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手機’是范雪凝自己制作。
“如果被人找麻煩,找離你最近的火祖勢力。”任真離開前,范雪凝最后又補充了一句。他想起了滿臉麻子的姚鵬天,沒什么意外他也在這里。
鎖好房門收起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