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忍不住根據(jù)粗糲的嗓音幻想著洞中情形,這女鬼一定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臉上說不定還長著胡子。他搖了搖腦袋,再也不羨慕歐陽辰奇葩的桃花運,強忍著洞中酸臭味發(fā)動靈嗅,想要通過氣味摸清楚洞中的情況。不一會兒任真便堅持不住,胃里開始抽搐,嗓子眼一陣翻騰,只好撤掉靈嗅,洞中濃烈的酸臭味讓他無法分辨出其他味道,全部被酸臭味所掩蓋。
任真皺起眉頭,不知道洞中女鬼實力深淺,這樣貿(mào)然闖進去可能白白為她再添一‘妾’,不但救不了歐陽辰,自己也會搭進去。就算自己能應(yīng)付得了女鬼,也保不齊歐陽辰會被辣手摧花。思前想后,任真決定調(diào)虎離山,將女鬼引出洞穴,自己趁機帶歐陽辰跑路,憑借瞬雷的速度女鬼不一定追得上自己。
敲定救援方案,任真手掌一翻變出一個瓷瓶,屏氣凝神,將一縷紫凰火與一縷紫電破妄雷放入瓶中,瓷瓶頓時開始震顫,隨時都會因為瓶中的暴烈能量破裂。任真胳膊用力一甩,瓷瓶飛出好遠(yuǎn),落入遠(yuǎn)處的巖壁上,爆發(fā)出刺眼紫光與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誰!”洞中傳出嘶吼聲,女鬼果不其然被爆炸聲吸引。
任真趕忙閃到一旁,屏住呼吸,等待女鬼離開。
一道苗條倩影走出洞口,來回晃著腦袋,尋找爆炸聲的來源。任真看到女鬼真容不禁大吃一驚,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壯漢形象。女鬼穿著沾滿污跡破舊不堪的老式旗袍,雜亂的長發(fā)盤成松弛的發(fā)髻,露出的纖細(xì)雙臂毫無血色,本該漂亮的臉卻因慘白的膚色觸目驚心,憤怒地大張著嘴巴露出牙齦,尖牙垂下猩紅涎水,渾濁的眸子布滿血絲,活脫脫一個美女僵尸的長相。
僵尸女嗓音低沉地嘟囔著什么,凝視著遠(yuǎn)處發(fā)生爆炸的巖壁,碎裂的巖石上還留有紫紋,她似乎認(rèn)為沒有大礙,扭頭又鉆入了洞穴。
任真滿臉黑線,這僵尸女渾厚的靈氣至少有金丹巔峰的修為,所幸智力似乎有些退化,難怪沒有被歐陽辰的美色擊倒。一次不成,他只好再次拿出一個瓷瓶,故技重施,又投向了先前的巖壁。
“沒完了!”一道黑影掠出洞穴直奔爆炸的巖壁,僵尸女這次終于上鉤。
任真注視著她跳下懸崖,奔向森林那頭的巖壁,估摸著僵尸女會傻頭傻腦地浪費不少時間。他不再猶豫,抓住機會鉆入洞穴中。
洞穴中充盈著酸臭的空氣,隱約能聽到歐陽辰若有若無的掙扎聲,一張古色古香的雙人木床放在洞穴深處。
任真皺著鼻子,看著嘴中塞著一團抹布的歐陽辰,忍不住笑了出來。
歐陽辰上半身衣衫已經(jīng)被解開,四肢被綁上了手腕粗的鐵鏈,脖頸上還拴著一個鐵環(huán),癱在木床上動彈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歐陽少爺,小的來救你了!”任真戲弄著歐陽辰,拽起一條鐵鏈用力一扯,鎖鏈叮當(dāng)作響,沒有被扯斷。
任真皺起眉頭,自己金丹修為,別說是鐵鏈,就是鈦合金鏈子也應(yīng)該斷了,這鏈子顯然有些古怪。他取出劍錘形態(tài)的‘晨星’,打算強行砸開鎖鏈。
被綁在床上的歐陽辰卻拼命搖起頭來,被塞入抹布的嘴巴拼命嗚咽,努力想要引起任真的注意。
“少爺放心,指定砸不到你!”任真伸手拽出歐陽辰嘴中的抹布,才發(fā)現(xiàn)這抹布竟然是綴滿草莓圖案的三角形布料,笑道“還是說歐陽少爺不想走了?打算和這僵尸女白頭偕老?”
“有狗!”歐陽嘴巴一獲得自由,就趕忙出聲提醒任真,不停抬挺下巴,示意方向。
任真扭頭一看,一只渾身是血的僵尸犬被關(guān)在鐵籠里,一聲不吭地呲著犬牙,盯著任真。
“小狗乖~”任真緩緩伸出手掌,想要安撫僵尸犬,不讓它叫出聲。
僵尸犬毫不領(lǐng)情,揚起腦袋高聲嚎叫。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