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勝者陀圖卡——”司儀拖長了調子,宣布道“對戰烏茉兒公主的勇士!”
“輪到你了?!睘踯詢撼雎曁嵝讶握?。
任真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我萬一打贏了該怎么辦?”
烏茉兒頓時愣住,笑道“那我嫁給你好吧!別說夢話了!上去趕緊投降,別逞能!”
任真調整好面具穿過人群來到陀圖卡面前。
“加油啊!撿屎小子!”看臺上的牧人紛紛起哄。
任真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幸好臉被面具遮住。
“撿屎小子?”陀圖卡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什么意思?”
任真聽不懂他在問些什么,摸著后腦勺敷衍地笑了笑。
“這小子每天能撿完一個圍場的馬糞!”臺下有人為陀圖卡解惑。
“撿完還要搶別人的!”又有人接道。
看臺上一陣哄笑,圍場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貴賓臺之上,銅鹿部的族長探過身子問道“你們怎么派了個中原奴隸?”
汗王淡淡說道“誰上都一樣,貴公子的巨鹿拳名不虛傳,我部勇士沒人能是對手。”
銅鹿族長哈哈大笑,笑瞇瞇地看著臺下馬上就要開打的最后一場戰斗。
陀圖卡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警惕地看著任真。這都是什么意思?搶著撿屎?那不成這小子手上沾著屎?
任真向陀圖卡抱拳致意,單手擺出拳架,懶洋洋地感受撫過草原的清風。
陀圖卡皺起眉毛,有些懷疑任真伸出的那只手久經浸淫,有些猶豫要不要避開。思忖片刻,還是咬了咬牙,為了漂亮公主,這點屎算什么!
他雙拳運氣,欺身向前,拳頭帶起一絲勁風,狠狠砸向任真胸口。“巨鹿拳!”
“快跑啊傻瓜!”見任真不躲不閃,看臺上的烏茉兒頓時有些著急,用力喊著。
“砰!”
“??!”
陀圖卡的拳頭打在任真胸口,發出一聲悶響,接著便飛快地收回了拳頭,疼得嗷嗷大叫。
任真則紋絲不動。
看臺上的觀眾全部愣住,不禁在想這是要鬧哪出?
陀圖卡眼角帶淚地看到任真毫發無傷,不甘心地再次揮拳打向任真,“再吃我一拳!”
“砰!”
“??!”
這次叫出聲的依然是陀圖卡,兩只手都腫得像沙包一樣,難以置信地看向巋然不動的任真,氣憤地說著蹩腳的中原話。
“中原人!不準你這樣羞辱草原武士!”
任真揚了下眉毛,緩步走向氣急敗壞的陀圖卡,輕輕舉起拳頭,嘀咕道“這可是你說的?!?
樸實無華的一拳揮出,陀圖卡直接飛出了場外。
圍場之內如同死一般寂靜,看臺上的觀眾個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誒???怎、怎么會……”烏茉兒烏亮的眸子睜得滾圓,磕磕絆絆地小聲嘟囔。
銅鹿部的族長驚訝到合不攏嘴巴,甚至忘記了去查看兒子的傷勢,虛弱地問道“這、這是什么情況?你不是說只是個中原奴隸嗎……”
汗王也一樣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見,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完全沒有想過烏茉兒撿回來的奴隸竟然是一個高手!硬接練氣七層的陀圖卡兩拳毫發無傷,就連自己這個筑基前期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中原奴隸,至少有筑基中期的修為!
汗王漸漸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咽了下嗓子,暗自思忖著要如何拉攏這個奴隸,他的價值毫不亞于與銅鹿部聯姻。
銅鹿部族長卻率先開口,顫抖地說道“有了他,打敗金鷹部有戲!”
汗王眼中精光閃爍,金鷹部的大汗有筑基巔峰修為,如果其他部族結為同盟,再加上這個至少筑基中期的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