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輕松地吹了聲哨,果真如他所想,這枚品秩不高的丹藥放在小世界中,也算得上是巧奪天工之物。
“你還有多少!我每顆出一百萬兩!”老頭激動地說道。
任真聳了聳肩,裝作無奈地說道:“就這一顆還是偶然所得,再也沒有了。”
“消息!與它有關的任何消息!我都可以出錢!”老頭渾身顫抖,眼中冒著精光。
任真嘆了口氣,故作深沉道:“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且聽我緩緩道來……”
任真隨便扯出一個掉下懸崖意外得寶的故事,講到那藏寶洞穴天崩地裂之時,老頭臉上失望的神色,讓任真有些于心不忍,沒再另外收他的咨詢費。
他與當鋪約好,明日此時前來取文牒,喜滋滋地揣著一沓銀票走出門外,想要在這茶馬市中逛一逛。
艾薇非常興奮,在攤位間跑來跑去,買了許多物件。諾吉雅雖然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可沒有文牒也無法過關,自顧自地先去找住處。
任真兜里揣滿銀子,好好當了一回土豪,與艾薇二人幾乎逛遍了每一條街道。
二人逛到一處賣餅子的攤位前,頓時被香氣所吸引,這小世界中的土著雖然修煉不太厲害,但是在其他方面并不比天庭差。兩人買了夾肉的餅子當街吃了起來,還裝了幾個打算帶給諾吉雅嘗嘗。
正當任真接過包裹餅子的紙袋時,坊市中出現(xiàn)一陣騷動。
“讓開讓開!”幾名士兵穿著黑色鎧甲,腰間配有長劍,粗野地推開人群,整條街道頓時雞飛狗叫,亂作一團。
三名士兵走到燒餅攤前,拿出一張牛皮紙,上面用黑墨畫著一位白發(fā)老者。
“見過這人沒有?”拿畫像的人出聲問道。
任真輕輕搖頭否認。
攤主則有些牢騷,小聲嘀咕道:“一天要問幾次……”
“嗯?”牢騷聲傳入了士兵的耳朵,他二話不說便要去掀那盛滿燒餅的案板。
“兵爺使不得!使不得!這落地上就沒法兒賣了!”攤主哭喪著臉嚎道。
任真皺起眉頭,一把抓住了士兵伸出的手腕,質問道:“你掀人家攤子干嗎?”
士兵似乎從沒想到自己會被找麻煩,有些吃驚地看著任真,說道:“你是什么人!”
任真淡然道:“為這位攤主抱不平的普通人。”
士兵頓時急了眼,想要抽回手臂,卻掙不脫任真五指關,叫罵道:“你一個平頭黔首,也敢妨礙軍務!兄弟們!”
身后兩位士兵噌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劍,明晃晃的鐵刃嚇得攤主癱軟倒地。
任真依舊沒有放手,冷眼看著持刀的二人。
“你還不放手!大爺我今天就把這漂亮小妞給辦了!”被抓住手腕的士兵氣急敗壞地看著一旁笑盈盈的艾薇。
任真聞言稍稍用力,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啊啊啊啊!”
任真一腳將慘叫的士兵踹飛出去,另外兩人見狀也不敢再造次,扶起地上的兄弟慌忙逃去,黑甲叮當作響。
躲在廊間的人們聽到聲響,紛紛探出腦袋,有一大漢忽然叫道:“好漢!”
“做得好!”
“終于有人教訓了這群狗娘養(yǎng)的!”
任真無奈地笑著,沒想到這幾人已經惹得民怨沸騰。艾薇拾起士兵落下的畫像,隨口問道:“他們在抓什么人?”
攤主在一旁說道:“這畫像上的人是前任太子導師,出身絕劍宮的百里沛!”
任真皺起眉毛,問道:“太子的導師為何會被通緝?”
攤主搖著頭說道:“官府給的是造反的罪名,但是坊間傳聞,這是大皇子誣告的罪名。”
“大皇子?”
“看來二位不是從北燕而來,竟然不知此事。好漢有所不知,當朝太子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