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營一股作氣沖上小山,卻發現小山十分的平緩,并沒有可以據守的地方。
好在山下的蒙古人不知在忙碌什么并沒有進攻。李如璋跳下戰馬查探了一圈,下令道:“殺馬筑成防線!”
“少將軍不可!沒有戰馬,咱們還怎么沖出去?”老潘急忙阻攔道。
李如璋指了指山下匯聚一萬多的蒙古人,說道:“沖出去?你認為咱們還能沖出去嗎?蒙古韃子有備而來,就算能沖出去,能跑過韃子嗎?
殺馬吧!不但有肉吃,還能堅持兩三日。若是兩三日后援軍不至,咱們就……”李如璋沒有說下去,但誰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少將軍!”
……
“啊!該死的漢狗!我要殺光他們!我要抓住那個漢狗,活烹了此人!我要……”
莽骨速慘叫著大聲咒罵,大腿上皮肉翻卷,正有一名薩滿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衫,用干牛糞混合草藥給他止血。
但莽骨速腿上傷口實在太深了,牛糞糊上去就被鮮血沖來。眼看著莽骨速的臉色越來越白,薩滿一咬牙從火堆里拿出根著火的樹枝,狠狠地按在莽骨速的傷口上。
“滋滋!”皮肉烤焦的味道在大帳內彌漫,莽骨速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薩滿看到傷口沒有繼續流血,才把樹枝拿來,再次將牛糞糊在傷口上。又在上面纏了好幾層麻布,才長出了一口走出賬外。
賬外早已等候多時的蘇尼特看到薩滿出來,急切的問道:“莽骨速怎么樣了?”
誘敵計策就是他想出來的,可驕傲的莽骨速非要親自充當誘餌,他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
蘇尼特萬萬沒想到,莽骨速竟然親自帶兵沖陣,而且還是用五百人去沖擊遼東軍的前鋒營。
莽骨速可是大漢卜伯彥唯一的兒子,要是在他的軍中出了事,想想后果都讓蘇尼特膽寒。
薩滿臉上看不出喜悠,雙手張開向天說道:“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長生天的旨意了!”
蘇尼特聞言面色發苦,不理薩滿走進了帳篷中。看到莽骨速蒼白的臉色,還有地上那一大攤血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冷冷的掃過帳篷中的侍女,惡狠狠的說道:“好好侍候莽骨速大人,大人若有什么意外,你們都要拖死!”
侍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在地下磕頭。
就在此刻,昏迷的莽骨速“哼!”了一聲。蘇尼特趕忙上前,急切的說道:“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最肥美的羊羔肉,一定……”
“等等……,蘇尼特……我的兄弟!傷我的漢狗怎么樣了?有沒有抓住他?”莽骨速的問話聽得蘇尼特一呆。
隨后開口說道:“莽骨速兄弟!你放心吧!那群漢狗都被困在山上,只等你恢復,親手取他們的性命!”
莽骨速聞言,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因為牽動腿上的傷口,疼的冷哼出聲。
蘇尼特見狀連忙勸解道:“我的兄弟!你最需要做的就是養傷,那幾個漢狗跑不了!我一定會把他們抓到你的面前,任憑你處置!”
“不!我是蒙古大汗唯一繼承人,黃金家族的榮譽不容玷污!我必須親手報仇,才能報仇!你明白嗎?”最后一句,莽骨速的吼聲,幾乎傳遍了整座大營。
蘇尼特為難的看向莽骨速的腿,擔憂的說道:“可是……,你的腿!”
莽骨速咬牙道:“拿酒來!要最烈的酒!喝最烈的酒,殺光仇人,才是長生天勇士應該做的事情!”
蘇尼特有些無奈,但勸不了莽骨速,只得拿出漢人販賣到草原上的烈酒。
莽骨速一口氣灌下小半壇烈酒,臉上恢復些了紅潤,大聲的喊到:“好酒!備馬!我要親手殺光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