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為山谷增添了許多色彩,原本應該蟲鳴、鳥叫的山谷卻異常的寧靜,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咔嚓!”樹枝這段的聲音傳進山谷,打破了山谷中的寧靜,一聲聲尖銳的銅哨響起,原本安靜坐在地上休息的驛卒們,快速起身列陣。
數(shù)不清推著盾車的韃靼人涌入山谷,他們看到嚴陣以待的驛卒微微一楞,心中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驛卒怎么走出車陣了?
難道他們放棄車陣了?
韃靼人僅僅是有些意外,隨后怪叫著沖向,山谷中列陣的驛卒。
那些在車陣前列陣的并不是全部驛卒,而是一個千人的隊伍。他們背靠戰(zhàn)車,站成了三排,將不算寬的山谷封的嚴嚴實實。
率先攻入山谷的數(shù)千韃靼人,推著幾十輛盾車,緩緩的接近驛卒,他們躲在盾車后面,揮舞著武器,用力的嘶吼,仿佛這樣能帶給他們力量。
“嗖!嗖!”的破空聲傳來,車陣中的床弩率先發(fā)動攻擊。百步的距離,粗大的箭矢眨眼就射中了盾車。
厚重的木板并沒有擋住床弩,箭矢貫穿盾車的同時,還將后面推車的韃靼人釘死在地上。
盾車后的韃靼人一陣混亂,好在床弩的數(shù)量并不多,一次齊射僅僅是摧毀了四輛盾車而已。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顛覆了韃靼人的認知。驛卒們的床弩就像普通弩箭一樣,僅僅是停頓了片刻就在此發(fā)射。
一輪輪的箭矢,將走在前方的盾車摧毀,還沒有接近驛卒們五十步,韃靼人辛苦打造的盾車就已經(jīng)所剩無幾。
一直被動挨打的韃靼人實在忍不住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跳出盾車,吶喊著沖向驛卒,接著無數(shù)的韃靼人拋下盾車,喊叫著殺向驛卒。
李凡看著潮水般沖上來的韃靼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下令道:“開火!為死去的兄弟復仇!”
令旗擺動,站在隊伍最前方的戚金,吹響了口中的銅哨。
最前排的驛卒,整齊的舉起肩頭的燧發(fā)槍,在口令中平舉,對準了沖上來的韃靼人。
“砰!砰!砰!”
數(shù)百枝燧發(fā)槍幾乎是同時開火,白色的硝煙升起,無數(shù)鉛彈帶著嘯音打向幾十步外的韃靼人。
正在沖向驛卒們的韃靼人,就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跑在在前方的人,身上冒出團團血花倒飛出去,落在地上掙扎幾下徹底不動了。
其他人依舊賣力的向前奔跑,似乎那些被擊倒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一個聲音在韃靼人中響起:“勇士們!不要害怕!明人的火銃打一次就廢了,沖上去就贏了!
沖啊!沖……”
這個聲音還沒有喊完,第二排火槍再次開火,接著是一排又一排的火槍開火,連綿不絕。
韃靼人被徹底打懵了,不是說明人火銃只能打一輪,就要停下來裝彈嗎?
他們遇到的是什么情況?
看著被成片打倒的韃靼人,李凡露出一絲冷笑。簡單的三段擊而已,明成祖遠征漠北時就用過。
只不過那時候輪換的是火銃,而不是人。李凡訓練驛卒時,就特別注重隊列訓練,只有整齊的隊列,火槍的威力才能被發(fā)揮到最大。
第一排開火,然后轉身到后面裝彈,接著第二排、第三排開火,他們開火完畢,第一排已經(jīng)裝彈完畢,開始新一輪的射擊。
簡單的戰(zhàn)術卻需要神經(jīng)堅韌的士兵來執(zhí)行,訓練的再出色,遇到實戰(zhàn)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李凡可沒有信心,在開闊地讓辛苦訓練出來的火槍兵,與韃靼騎兵對決。
他選的這出峽谷,固然是一處絕地,同時也限制了韃靼人的進攻路線。
韃靼人只有山谷入口一條路可以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