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府微山縣外的一處官道上,李凡與八名驛卒徒步走著。盡管已經有人打掃過了,仍然可以看出當日戰況激烈。
折斷的樹枝,樹干上的箭孔,還有時不時出現的黑褐色血跡,都在告訴李凡這里經過一場大戰。
但也就僅此而已,官道上被打掃的十分干凈,就連車轍都被墊平,顯然有人不希望其他人發現。
冷笑一聲,李凡離開官道,走向一側的樹林。這邊折斷的樹枝較多,盜匪肯定是從這個方向偷襲的。
想要抹除樹林中的痕跡并不容易,李凡很快就找到了盜匪們藏匿的地點,周圍并沒有太過雜亂的痕跡,顯然盜匪并沒有在這里等多久。
“大人!這邊有車轍!”李如松的聲音傳來,李凡邁步走了過去。
果然地下有幾條清晰的車轍,應該是被劫銀車留下的。沿著車轍走出不遠,李凡的眉頭皺了起來。
車轍竟然一路向上,同樣不遠處的小山頭。正如李凡預料中的一樣,車轍到達山頂一處斷崖處消失了。
看著斷崖下的河水,李如松說道:“大人!我下去查看!”
“不必了!銀車肯定是從這里拋下,下面有人接應,你下去什么都不會發現。走吧!咱們去微山縣!”
李凡說完,眼睛看向這條不算寬的小河盡頭,那里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微山湖,蘆葦蕩一眼望不到邊際,莫說是藏幾十萬兩銀子了,就算是藏幾千人也是綽綽有余。
……
微山縣不大,人口還沒有西山多,但縣城內卻十分熱鬧,酒樓茶肆也有幾家,里面坐滿了客人,一副生意興隆的景象。
李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將公子服的領口解開,手中的折扇插在衣領后,轉頭看向李如松道:“怎么樣?哥像不像京城來的闊少?”
“噗嗤!”李如松直接笑出聲來,這樣的李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張臉憋的通紅,老半天才說道:“大人!您的樣子不像闊少,倒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我……!”李凡滿腦門子的黑線,李如松這貨就是個木頭腦袋,說話這么直會沒朋友滴!
“領會精神懂不懂?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本少爺的惡奴,都給本少爺說京腔,誰要是露餡了,以后就去訓練新兵蛋子吧!”李凡的最后一句話威力太大了,原本還嘻嘻哈哈不以為意的驛卒,頓時老實起來。
訓練新兵,那是傷殘驛卒才做的事情,哪有跟在李凡身邊小日子過得精彩。要是讓他們去做這種事情,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
看著幾人裝出一副兇神惡煞般的模樣,李凡滿意的點點頭,邁著方步說道:“走!隨本少爺去玩玩!”
來到縣城內最大的一間酒樓,李凡走了進去。門口的小伙計還想上來招呼,被李如松一把推開。
“滾!不要臟了我家少爺的眼睛,去把你們掌柜的叫來,遲了拆了你的鳥店!”李如松的大嗓門在酒樓內響起,頓時讓一層的客人噤若寒蟬。
李凡嘴角抽動了幾下,看都沒看那名伙計一眼,徑直走向二樓。
不得不說,李凡衣著華貴,配上八個兇神惡煞般的惡奴,真的震懾住了酒樓內的眾人。
掌柜的連忙小跑著過來,示意伙計去招待其他人,自己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凡身后。
李凡大大咧咧的上樓,挑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看都沒看掌柜的一眼,說道:“爺餓了!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上兩桌,慢了,少爺點了你的酒樓!”
“是!是!是!這位少爺,您稍等,酒菜馬上就來!”掌柜應承一聲,小跑著離開了。
時間不長就抱來一壇老酒,剛剛打開酒香四溢彌漫整個酒樓。
酒樓掌柜自得的說道:“這是本店珍藏二十年的狀元紅,不知客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