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給李凡見禮,李凡又開口道:“本朝有律令,藩王無詔不得擅里封地,違者以謀逆罪論處!
不知世子離開兗州城,可有陛下的詔書?”
這句話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朱壽鏳的胸口上。朱壽鏳腳下一軟,差點趴在地上。
明朝宗室就像被圈養起來的牛羊,無詔根本不能出城。朱壽鏳離開兗州城就是重罪,只要李凡捅上去,誰都救不了他。
朱壽鏳眼中射出殺人般的兇光,低吼道:“李凡你當真要與孤為敵?”
李凡卻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朱壽鏳說道:“世子嚴重了,本官拿著陛下的俸祿,自然要替陛下著想。
至于與世子為敵?世子太高看自己了!也小看了我李凡!
我李凡要與之為敵之人,是犯邊入侵的異族,是海外不臣的賊寇,是趴在在千千萬萬大明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
李凡的話鏗鏘有力,聽得朱壽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良久才說道:“咱們走著瞧!”
說完就帶著人想要離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李凡的聲音:“世子遠道而來,就這么離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皇家驛卒招待不周?”
朱壽鏳猛然停下身子,憤怒的盯著李凡叫道:“李凡!你不要得寸進尺,孤乃魯王世子,你還想對孤動手不成?”
“不!世子殿下多慮了!只是微山縣不太平,城外盜匪眾多。如此讓殿下離開,臣恐世子會遇到危險。
不如由皇家驛卒護送世子返回兗州如何?世子殿下不用感謝,我皇家驛卒做好事從不留名,您就在微山縣住上一晚吧!”李凡的話語平淡,卻不容朱壽鏳拒絕。
“大膽!孤今日就要離開,你們誰敢阻攔?”朱壽鏳知道,自己絕不能被李凡留下,否則他算是徹底完了。
身邊的侍衛也拔出兵刃,指向攔路的皇家驛卒。
面對侍衛們拔出的鋼刀,驛卒們沒有半點害怕。這群侍衛安逸慣了,身上沒有半點殺氣。
不要說與兇殘的韃靼人相比,就算是微山湖的水匪都比他們有戰斗力。得到李凡的命令一擁而上,沒用上十幾個呼吸,就將侍衛放倒一地。
看著雙腿發顫,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的朱壽鏳,李凡微微抬手道:“世子殿下!請吧!”
永鑄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