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巴縱馬來到大營外,深深的吸了口氣。在近三萬的部下面前,目光緩緩掃過他們的臉龐,緩緩開口道:“我們土默特部生活在北方草原。
那里苦寒、貧瘠,每到冬天最怕就是白災。連綿的大雪覆蓋下,牛羊被成片的凍死。
部落中的族人只能擠成一團取暖,年紀大的牧民和體弱之人主動站到最外圍,把生的希望留給對部族中的戰士。
食物會先讓身強力壯的勇士吃,因為他們才是族群生活下去的保證。我們像野獸一般活著,只有這樣才能讓部落得到延續。
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嗎?
不!絕不是!
我們也想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也想讓父母妻兒住上溫暖的房屋,更想吃著精致的食物,穿著綾羅綢緞!
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只要打下沙窩鎮,打下奴兒干都司,我們就能把土默特部遷過來。
到那時漢人會成為咱們的奴隸,會送上食物,會為咱們紡織綾羅綢緞,會為勇士們生兒育女!
你們想要過這樣的生活,重現當年蒙元帝國的輝煌嗎?”
“想!”數萬韃靼人發出自己的吶喊,有這樣的生活,只有傻子才愿意回到北方草原。
善巴點點頭道:“很好!那就去吧!打下沙窩鎮,打下整個奴兒干都司,殺光任何反抗之人。
要讓漢狗知道,他們天生就是奴隸,就應該替偉大的土默特人勞作!”
“是!偉大的可汗!”
韃靼人瘋了,為了他們心中的夢想,每個人都咬牙切齒的沖向沙窩鎮,恨不得將里面的人斬盡殺絕。
當他們沖到沙窩鎮時,驚訝的發現沙窩鎮并的堡門打開了,一隊隊身穿板甲的士兵走出堡外,開始在堡外列陣。
沙窩鎮的明人瘋了嗎?他們竟敢放棄了棱堡?
善巴也有些吃驚,看著整齊的四百人方陣,有些拿不定主意。明人要干什么?憑借幾百人就想跟自己決戰嗎?
就在這時,明人方陣動了。士兵們整齊的左右一分,一名全身包裹在板甲中的將領,催馬走了出來。
這名將領來到土默特人的陣前,掀開面甲大喝道:“我是皇家驛卒雇傭軍大隊長努爾哈赤,土默特的韃靼人聽著,你們已經侵犯了靖北伯的領地。
立刻下馬投降,靖北伯還會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就不要回北方草原了!”
善巴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個叫努爾哈赤的家伙傻了不成,不但主動出來受死,還口出狂言?
“可汗!我去摘下這漢狗的腦袋!”一名將領聽不下去了,躬身請命道。
善巴微微的點頭,那名將領縱馬沖向努爾哈赤,人未至口中卻大聲叫道:“狂妄的明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雙方距離不遠,這名將領的馬速極快,幾個呼吸就沖到努爾哈赤的身前,手中長矛直刺努爾哈赤的胸口。
馬背上的努爾哈赤沒有絲毫的驚慌,長矛近身的一刻向后仰倒,這一矛從他的面前刺過。
二馬交錯而過時,躺在馬背上的努爾哈赤動了,反手抽出鋼刀,輕輕劃過敵將的腰肋。
這一刀努爾哈赤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但對方的馬速太快了。鋼刀輕易割開敵將腰肋部最薄弱的鎧甲,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傷口。
努爾哈赤起身,再沒有看身后的敵將一眼,輕蔑的說道:“這就是你們土默特的勇士?
不過如此!”
“你……,烏舒爾!殺掉這個狂妄的漢狗!”
“對!快回來殺了他,用他的頭顱做成酒杯!”
“砍掉他的腦袋拿去喂狼!”
……
七嘴八舌的吵雜聲響起,可沖過去的烏舒爾卻聽不清了。他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