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人已經查清楚了,那人的外宅就在三里河!”中年人站在馬車前恭敬的說道。
“全叔,去三里河吧!”張泰征坐上馬車吩咐一句,就閉上了雙眼。
即使身在瓊州,他也沒有忘記對李凡的仇恨。尤其父親的死,更加讓他瘋狂。
憑借父親次輔留下的關系,李凡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掌握在手中,幾次針對李凡的動作,都有他的影子。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李凡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還能從中得利。
就連喝下鴆毒都能平安無事,難道李凡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嗎?
張泰正不甘心,他要李凡身敗名裂,他要李凡家破人亡,他要……
可父親留下的關系越用越少,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乎他這個泰征公子。如今身邊只剩下忠仆張全,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次了,因為他相信敵人的敵人,肯定是朋友。
走下馬車,張泰正來到一處獨立的小院門前,伸手在門環上拍打幾下。
時間不長,院中傳來個妖嬈的聲音:“誰啊?”
張泰正深吸了一口氣,帶上和煦的笑容說道:“呂先生在嗎?張某冒昧來訪,還請呂先生能見上一面!”
“哪來的呂先生!這里就老娘一個人住,快滾!”婦人的聲音變得潑辣,大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濃妝艷抹三十多歲的婦人。
張泰征何曾受過這樣的辱罵,就算到了瓊州,依舊過著奢華的日子。
臉上肌肉跳了跳,可他還是忍住了。依舊用平和的聲音說道:“這位姐姐……”
張泰正的話剛出口,就被婦人打斷:“哎呦!原來是位小相公啊!奴家今年才十八,正是青春貌美之時,小相公快里面請,里面請!”
說著,婦人一把拉住張泰征的衣袖,就要向門里面拖。
張泰征差點沒聽吐了,女人長得還算不錯,就是有些年紀大了,被這女人拉著,怎么有種來到青樓的感覺。當下急忙解釋道:“大姐放手!小生是來找呂先生的!”
“呂先生就在里面,你快隨奴家進來啊!只要讓奴家滿意,別說是呂先生,就算是皇宮,奴家也能讓你進去!”婦人說著,已經將張泰征一只腳拉進了門內。
張全見狀想要上來幫忙,卻被張泰征用眼神制止。
就在二人拉扯之時,遠處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人還沒下車,尖細的聲音就在馬車上響起:“映紅!你個賤人,又在背著老夫勾搭男人!”
婦人聽到這個聲音不甘的松開了手,臉上還有這不舍,一點也沒有被自家男人撞破的惶恐。
“老爺回來了!奴家這不是一個人在家寂寞嘛!正好遇到小相公,想要與人說說話!”婦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馬車上下來一名身穿錦袍之人,張泰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要找的人來了。
走上前抱拳道:“呂先生請了,在下……”
“哪里來的酸秀才,來勾引我家映紅。還不快滾!當心爺爺打折你的狗腿!”呂先生看都沒看張泰征一眼,越過張泰正摟住婦人就往小院里走。
張泰征瞬間面色通紅,咬牙盯著呂先生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呂先生不愿意報北方之仇,那算在下來錯了地方,告辭!”
說完張泰征轉身就走,耳朵卻全力傾聽身后的聲音,生怕漏掉一個字。
聽到“北方之仇”四個字,呂先生的腳步停頓住,回頭看向張泰征的身影,直到對方走到馬車旁,即將要離去,才開口道:“小子!你說什么?”
原本以為要白來一趟,在上車的最后一刻聽到聲音,張泰征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轉身時,張泰征恢復到之前從容淡定的模樣,輕聲開口道:“我直到呂先生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