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盯著越來越近的尼德蘭戰(zhàn)艦,無奈的下令道:“讓所有的弟兄都到甲板上來吧!掛起白旗!”
“叔!”楚青山驚呼一聲,這道命令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難道他們又要將性命放在敵人手中,祈求對方仁慈放自己一條生路嗎?
尼德蘭人能夠遠(yuǎn)渡重洋來到東方,肯定不是良善之輩。自己等人破壞了尼德蘭人的好事,對方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可不投降又能怎樣?他們的戰(zhàn)艦已經(jīng)被打殘了,水手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再打下去不是被擊沉,就是被對方奪船。
“去吧!執(zhí)行命令!也許我們還有機會!”楚澤拍拍侄子的肩膀說道。
沒用多久,水手們來到甲板上,看到桅桿上那面白旗,一個個垂頭喪氣抬不起頭來。
楚澤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緩緩開口道:“弟兄們!兩個月前,你們還是農(nóng)戶,是酒樓的伙計,甚至是街頭的乞丐!
但經(jīng)過兩個月的努力,你們成為了勇敢無畏的水手。
看看那邊,看看尼德蘭戰(zhàn)艦的上的彈孔,那是你們給他們留下的傷痕,兩個月你們就能做到這一切,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隨著楚澤的話語,水手們看向越來越近的尼德蘭戰(zhàn)艦。上面兩個大窟窿清晰可見,一根桅桿已經(jīng)折斷,斜斜的拖在海面上。
看到對方同樣受傷不輕,水手們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剛剛那股頹廢的情緒減輕了許多。
“但這就是全部嗎?不!絕對不是!”
突然,楚澤大聲嘶吼道,嚇了所有人一跳,每個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覺在楚澤的臉上。
楚澤激動的揮舞著雙臂,用盡力氣嘶吼道:“曾經(jīng)我也曾絕望過,那是我將兄弟們的性命交給了蠻夷!
你們知道他們的下場嗎?六十八個兄弟就死在我的面前,你們能感受到那一刻的絕望嗎?
我絕不會讓這一切重演,哪怕是死,也不會退縮!
你們愿意陪我一起嗎?雖然我不能保證咱們都能活下來,但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后退半步!”
“干死尼德蘭人,跟他們拼了!”
“投降也是死,不如殺個痛快!”
“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老子從來沒慫過!”
……
“我很好奇!東方土著從哪里弄來的蓋倫船?英格蘭人狡猾,但他們造出的船還不錯,可不能被東方土著玷污了!”軍服筆挺的科里森指著掛起白旗的戰(zhàn)艦說道。
旁邊同樣軍服的軍官點頭附和道:“船長說的不錯!東方土著怎么配使用蓋倫船,只有偉大的您,才是它最好的主人!
恭喜船長,又多了一條戰(zhàn)艦,您的艦隊將會爭霸東方,搶光干臘絲和佛郎機人的一切!”
科里森擺擺手,矜持的說道:“哦!戴維!你說的太夸張了,干臘絲人和佛郎機人還是有一定的實力。
雖然有一條英格蘭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這里,但并不能說明他們組成的聯(lián)軍戰(zhàn)敗了。
也許他們遇到了風(fēng)暴,被東方土著撿了個便宜,那真是太不幸了
上帝作證,我真心希望能跟他們較量一翻!”
科里森假惺惺的說道,但誰都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戴維立刻恭維道:“船長!我們已經(jīng)控制了巴達(dá)維亞,下一步是否進(jìn)攻馬尼拉?
要知道那里可是干臘絲人在東方的堡壘,每年都會從那里運送大量的貨物到西方!”
“馬尼拉嘛!馬尼拉可不是我們的終點,我們要控制整個東方,讓所有東方土著都成為我們的奴隸!
他們就是第一批,但絕對不是最后一批!”科里森一指近在咫尺的蓋倫船說道。
“如您所愿!偉大的船長,我這就去將東方土著全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