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城外通往苗寨的路上,苗人少女瞪著身邊的大漢道:“李如松!誰要你多管閑事!就那個什么公子,本姑娘輕易就能對付他!
這下好了!香皂一塊都沒賣出去,府城也不能去了,阿爹肯定要怪罪阿貍了!”
“是!是!是!阿貍最厲害了!是我多管閑事,我不是擔心你受欺負嘛!”
“要你管!”
此刻的李如松哪里有大將軍的模樣,完全就是個憨傻的二貨。跟在后面的士兵不敢笑出聲,一個個憋的滿臉通紅。
李如松像個受氣包一樣跟在阿貍的身后,扭頭看到幾個憋笑的手下,怒道:“才走幾步路,就把你們累得臉紅脖子粗的?
回去訓練量加倍,不完成別想吃飯!”
“啊……!”士兵們的臉頓時苦了下來,他們這算是躺槍了!
一行人翻山越嶺走出很遠,才進入苗人寨子。剛進寨子阿貍就像陣風般撲進中年苗人的懷里,清脆的聲音說道:“阿爹!我們回來了!”
中年人面帶笑容的說道:“好!好!我的阿貍回來了,說說這次府城有什么收獲啊?”
阿貍聞言小臉垮了下來,指著傻笑的李如松說道:“都是這傻大個!我們不但沒有賣出東西,還得罪了……”
一旁的李如松滿臉委屈的對李凡說道:“少爺!真的不怨我們,那個叫楊可棟的太可惡了,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楊可棟?”李凡沒有聽李如松的敘述,腦海中搜索起這個名字。若是記憶沒有出錯,這個人應該十幾年后才會死。
正是他的死,才讓楊應龍徹底造反,播州之亂正式拉開帷幕。自己才到播州不久,就遇到了楊應龍的兒子嗎?
記憶中的一切都已經提前,李凡也不敢肯定一些事情會不會發生。
“李少爺!您的貨物雖好,可我們播州實在是太窮了,買得起的人不多,貨款您看……”中年苗人聲音打斷了李凡的思緒。
李凡擺手道:“宋頭人!香皂本就是貴重之物,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人不多,還得多找些下線,才能賺到更多的銀子。
要想做這生意,必須要找那些富有的土司才行,府城沒賣出也不足為奇!
至于賺銀子嘛!就看你能發展多少下線了,播州你們是第一份,肯定能在賺到銀子”
聽到李凡的話,阿貍的眼睛亮了起來,轉身就像寨子外跑去,口中急切的說道:“李公子說的太好了!我這就去廖伯伯的寨子,買東西還能賺銀子,他們肯定會加入的!!”
“丫頭!能不能慢點!不要聽風就是雨,先聽李公子說完不行嘛!”宋頭人急忙叫住要跑出去的阿貍。
阿貍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公子!你是讀書人,肯定有辦法!”
李凡點點頭,說道:“想要發展下線,首先你得讓他們認為可以賺銀子,而且是輕松的賺銀子……”
聽著李凡滔滔不絕的講述,阿貍父女倆眼睛中充滿了小星星,仿佛里面全是銀子的光芒。
李凡有些汗顏,后世華夏某銷幾乎遍布任何地方。某利、某美、某限極這些合法的讓多少人跳進坑里,更不要說那些非法的了。
這里面的利潤驚人,李凡不信播州苗人們不動心。只要將他們的利益與自己綁在一起,還會有多少人愿意跟楊應龍去造反?
有李凡的講解,阿貍父女的某銷,進行的相當順利。附近的幾個寨子都成為了他們的下線,還有些更遠的寨子聞名加入進來,某銷短時間內下線就遍布了播州。
阿貍父女這幾天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看著房間中越來越多銀子,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只是一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樂不起來,楊應龍的兒子在府城竟然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