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坐費南的車到廉園的,他想送費南回云臺市,順便把他放在醫院的破車開回來。費南死活不答應林凡送他,更不讓他再開那輛破車。
    廉園的車賀伊瀾讓郝勁開走了一輛,還有一輛閑著也是閑著,費南自作主張讓林凡開戚威廉的車。
    戚威廉的車看著新,卻也是七八年前的老款車,賀伊瀾沒看上才丟在廉園沒管。王海還保管著車鑰匙,他建議林凡把車送去鎮上做個全面保養。
    中午王海媳婦做了一鍋五花肉燉春筍,蘇阿姨覺得春筍不易消化不適合戚威廉食用,王海媳婦又急忙去給戚威廉蒸雞蛋羹。
    “蘇阿姨,你真細心。”
    “你們還是叫我蘇護士吧,被別人叫了幾十年,換稱呼我不適應。”
    被人叫阿姨總感覺像個傭人,叫護士聽著就舒服多了。
    米娜會意朝林凡眨眨眼,他們一起喊蘇護士長。蘇阿姨樂得臉上的白肉顫巍巍的。
    沒有戚威廉吃的菜,米娜扶他回房間等著吃雞蛋羹。回頭她去叫陳安琪吃午飯,陳安琪隔著門含糊應著,她沒胃口想先睡覺。
    陳安琪又趴在窗邊看向對面的飯廳,中午的陽光灑滿院子,飯廳門前的光似乎透著誘人的香味。
    她剛才看見戚威廉在蘇護士的攙扶下走進飯廳,她馬上打定主意不吃中飯了。和戚威廉在一個飯桌上面對面坐著,她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算知道戚威廉已失憶完全不記得她了,陳安琪也不敢想像和戚威廉坐在一起,會不會勾起她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第一次被戚威廉壓在身下,戚威廉給她身心帶來的痛楚永遠也磨滅不了。
    眼皮有點沉,昨晚幾乎整夜沒睡,陳安琪確實困乏了。
    昨晚陳安旭要為老板黃德厚設宴餞行,黃德厚特意囑咐陳安旭邀請陳安琪坐陪。陳安旭直接到醫院接姐姐去酒店。陳安琪實在推辭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陪坐在黃德厚的身邊。一想到前兩天和黃德厚在陳安旭的新房里滾床單,陳安琪就渾身不自在。
    坐在黃德厚身邊完全不敢抬頭。幾次都是弟弟陳安旭把酒杯端到她的眼皮底下,她才澀聲澀氣地說一句送別的話敬黃德厚。黃德厚始終不動聲色地品著酒,把陳安琪的窘迫不安看在眼里。
    看著陳安琪躲避又無處可躲的目光,黃德厚覺得特別有意思。那夜他也是酒精上頭醉后燥熱,才一時興起抱住幫他蓋被的陳安琪滾到床上。
    不過在陳安琪的連聲求饒中,他清醒了不少,最后放開了陳安琪。陳安琪落荒而逃,看著陳安琪那身藍色的背影,他覺得非常有趣。
    吃多了鮮桃,偶爾含一口鹽津話梅,味道竟是出奇地好。和陳安琪滾床單讓黃德厚突然之間轉了性,他開始對送上門的妖嬈尤物顯得興致索然。那些想攀著他的高枝向上爬的